宿醉醒來,得知自己錯過了追擊蘇念和秦橈的捉奸活動,白晏扼腕嘆息。
這么好的打擊情敵的機會,他居然沒趕上!要是他在,一定趁著黑燈瞎火狠揍秦橈一頓。
白晏戳著義憤填膺詢問唯一的知情者:“齊哥,你就沒幫我揍兩拳嗎?”
正在吃早餐的齊然微笑:“那不好吧,我只是一路跟著他們回來”,隨后欲言又止:“小白,你還是放棄吧,我看秦總,勢在必得?!?
白晏當然不會認輸,齊然越勸他越上頭。
期間還想起來:“對了齊哥,我昨天給你看過我那個刀吧,你有注意我放哪了嗎?我找了一早上了……那個咳,對我比較重要,你知道的。”
他說著還朝齊然使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雖然喝醉了,但他依稀記得,昨晚先是陳哥跟他喝酒,喝到一半突然拿起酒瓶上樓了,他原本醉醺醺要自己爬樓,是齊哥下來喝水、扶他回去的,后來不小心摔了幾次,刀掉出來了,齊哥問那是什么,他一個沒忍住,就講了那是他和蘇念的定情信物。
齊哥似乎不信,緊皺著眉說:“哦?你確定?”,那副懷疑的樣子讓他瞬間上頭,激動之下,連刮陰毛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當然白晏沒直說自己是被蘇念強奸的,而是美化了一番。
“蘇念她暗戀我,就偷偷帶著刀來找我,對我求愛,她好瘋狂的,非要把第一次獻給我……嗯,我們做愛的時候,她看我下面好久沒打理,我說不用她做這些,她非不愿意,說什么戀人之間,做親密的事情是應該的,非要給我刮陰毛……”
“這個刀質量特別好,刮毛的時候,吹一下,就能掉好幾根呢……我說不要,她非要讓我留著做定情信物,說是下次還要幫我……”
……
那些炫耀的話此時想起來還有些臉紅,正常情況下,他肯定說不出來,只是昨夜他醉的厲害,又太需要一些肯定了,連一把刀都能說出花來,就是想讓其他人知道,蘇念和他是不一般的,他們早早就有了羈絆。
不過此時他酒醒了,有些赫然,就算是想找刀也說不出詳細的,只能隱約的暗示一下。
齊然拿著面包的手猛然收緊,卻只是立刻又笑起來。
“沒見到,你再找找吧”
白晏還想再問,大門被推開了。
蘇念和秦橈一起走進來。
滿打滿算兩人私奔的時間都不過十幾個小時,但氛圍完全就不一樣了,也說不上來是什么變化,也沒有很親密的貼在一起,甚至秦橈看起來還是和過去一樣面無表情,可就感覺像是有一根無形的線牽連在他們兩之間。
和滿屋子里微妙的目光相比,葉雨蔓和葉秋算是最正常的,尤其是葉雨蔓,目光里帶著幾分釋然和揶揄,她都不知道,自家青梅竹馬這種一絲不茍的性格,居然也會帶女嘉賓私奔,還是徹夜未歸?
不等大家講話,一早上都沒出現(xiàn)的人也壓軸登場。
陳牧枕一襲淺色長衫,帶著無框眼鏡,眼神清澈,凝眸微笑。他本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身處娛樂圈的緣故,時尚審美滿分,現(xiàn)在只是稍作打扮,就有種端方雅致的美感。尤其是作為壓軸從樓梯上走下來,抬眸的時候,像是叁四十年代的富家公子哥、報國的學者,將整個房間的氣場都帶的靜了下來。
白晏瞪大了眼睛,立刻去看蘇念,果然從她眼中看到一絲驚艷后,萬分后悔。
靠,他怎么都忘了,還有美色這一環(huán)!陳哥也真是的,他和穆姐姐都是公認的情侶了,還搞么花哨干什么!
面對眾人詫異的目光,陳牧枕開口解釋:“下午有個公益廣告”。
其他人也都理解了,節(jié)目組來邊城錄制節(jié)目,和當?shù)匾彩怯泻献鞯?,估計是嚴導安排的吧,不過這一身實在是太適合陳牧枕了,尤其是看慣了男嘉賓們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這種優(yōu)雅又沉淀的裝扮,非常吸引人。還顯得陳牧枕的體態(tài)極好,那輕撩長袍、款步而行的姿態(tài),完完全全的電影質感。
陳牧枕一步步走下來,從蘇念身旁路過時,手邊一個東西掉落在了地上,似乎還帶著細細的毛。
蘇念整個人一震,首先想到了某個東西,不自覺的想要撲過去壓住。
手都碰到一半了才發(fā)現(xiàn),哦,不是那個,是長袍上的裝飾品。
然而她已經下意識做了蹲下的動作,直接起來顯得不自然。
頂著眾人的眼神,蘇念將那裝飾品撿起來,遞給陳牧枕,后者也禮貌的接過,微笑道謝,交接的時候,蘇念以為指尖會碰到,但是沒有。
偏偏就是這樣看似毫無糾葛的場景,蘇念感受著手里殘留的毛毛的觸感,心里莫名有些癢。
這抹癢,被一聲輕笑打斷了。
蘇念抬眸看去,幾米的距離,齊然正拿著刀抹黃油,那只好看的手配上刀后,多了幾分凜然的殺氣,讓人后背不自覺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