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摟著撲進懷里的衛(wèi)琬,兩側(cè)的頷骨不住地涌動,喉結(jié)矜持又壓抑地,間隔好久才滾動一下。
衛(wèi)琬正虛弱,皮上的溫度流淌到盡頭,心里卻暖起來,涓涓細流、源源不斷地暖。
她連手指都動不了,嘴唇干涸,忍不住把雨水往口里噎。
謝寧扶起她的后腦勺,道,乖,不要喝雨水,陰霾很重,不干凈。
乖,把嘴張開,吞,慢慢吞。
清涼甘泉往嘴里來,滋潤著口腔往喉嚨下去。
衛(wèi)琬越喝越急,謝寧制止了,給喝半瓶純凈水,攤開沖鋒衣手把手地給她套上。她在寬大的紅色沖鋒衣里變成一個小孩子。
謝寧克制著吻她的沖動,衛(wèi)琬也睜開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著他。雨水從兜帽上啪嗒啪嗒地落下、砸下,順著他的鼻梁骨、突出的喉結(jié),顆顆圓滿地滾滾而下。
突然沖出一股強大、強烈到掀江蹈海的沖動,她能從他兩顆漆黑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紅色的倒影,她想撲上去用力地抱住他,想吻他。
“老謝,對不起,讓你著急了。”
謝寧捧住她的臉,盈盈地閃出一線溫柔無盡的微笑。
他深吸一口氣:“寶貝,永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該說的是我,是我.....”
旁人射來好奇的目光,謝寧沒法多說,掀上沖鋒衣的帽子給她戴好,拉鏈直到脖子上。
醫(yī)療小組就地頒發(fā)物資,架設(shè)露天帳篷,人群先往里面暫住。
需要緊急就醫(yī)的,原來也就衛(wèi)琬一個人,問她能不能自己爬上去,衛(wèi)琬在謝寧懷里坐了片刻,咬牙點頭。
最后還是沒讓她爬,謝寧指揮著讓人吊下繩索,套在衛(wèi)琬身上,就那么跟吊水桶似的把人提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挺到一處操場上,謝寧抱她下來,直送到一排秩序整齊的醫(yī)療車上,簡單的緊急救護儀器都有。主要還是脫水、脫力,手上的傷口最嚴重,需要立即清理、消炎包扎,身上的濕衣服換下來,再包上一層厚毛毯。
謝寧親自給她扎針打點滴,輸送葡萄糖。
默默地陪了她片刻,手指觸碰著衛(wèi)琬回暖的臉頰:“小琬,我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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