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琛走了,趙月云再睡不著,阿桃怎么勸也沒用,私下里叫她表姐,表姐聽著親近。
趙月云呆呆地望著窗外,外面綠化漂亮,零星亮著些燈光。
“你先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阿桃沒辦法,只能順應趙月云的意思。
臨到門前回望了望,趙月云白衣白褲地臥在粉藍的被子下,跟西子、仙女似的,怎么就搞個婚姻不幸福呢?
咚咚咚地,一行皮鞋踏在地面上的聲響飄進耳際,鎮(zhèn)定有序的、自信冷靜的,越來越近。
房門來開的畫面在趙月云眼里,成了再慢不過的影視默片。
見到那個身影,她那黯然無光的雙瞳,逐漸地薈萃,進而柔情璀璨。
徐懷西裝革履,身長削瘦,是魏晉文人那種偏古典風清瘦瀟灑。
同樣是架一副精細邊框的金絲眼鏡,烏發(fā)蓬松濃密地偏分,眼睛的弧度、鼻梁的陡峻以及偶爾露出風華笑意的唇,只會讓他身邊所有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他就像一只懸在宇宙中卷著流星漩渦的黑洞。
只要看到他眼里去,你就忍不住被他吸進黑洞中。
趙月云剛才有多死氣沉沉,此刻心里就有多生氣勃勃,她的血液在飛快地流竄。
蒼白嬌弱的面龐上也染出兩分紅。
盡管結婚多年,每看他一次,都像是人生中的初見,再看不見任何人。
“徐懷....”
嗓子里哽咽出來,徐懷面容上是分寸感嚴密的親昵,再自然不過地坐到床邊來。
趙月云撲進他懷里:“都是我不好,你要罵我就罵吧,是我沒有...沒有保護好寶寶?!?
徐懷撫著她的后背:“是我不好,做老公的沒有保護好妻子,剛陪市長去省委開會,所以來遲了?!?
他的話語是動聽的,跟趙月云對望時也是自責愛憐的。
然而妻子伏到他肩膀上感動得痛哭流涕時,徐懷望向墻壁時的神態(tài)是空洞又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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