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普隆撒看了她一眼,淡淡,“我離家將近叁個月,如今捉到躲在妻子桌下的情夫,這怒火,是該向誰撒呢?”
春曉毫不猶豫,“他!他一直勾引我,我都沒從!”
基爾厄斯確實長了一張妖艷賤貨的臉,一看就是能破壞別人家庭的小叁模樣。
而此時,他也確實在干這種事。
蠕動著滿地的黑液觸手,他歪歪腦袋,指指自己,“情夫?”然后咧嘴,“我可以……的?!?
賽普隆撒抬手,干脆利落,削掉了他的腦袋。
基爾厄斯風情萬種的臉蛋滾落在地,兩個眼睛還瞪得老大。
頭顱滾啊滾,忽然折了個方向,往春曉腳下滾。
春曉被惡心壞了,抬腳一踢,就把他踢到另一邊。
這一踢,那個腦袋踢得眉開眼笑,太變態(tài)了。
春曉去看賽普隆撒纖瘦修長的手指,白皙勻亭,絲毫看不出殺傷力。
可是破山劈神,無所不能,對待情敵更是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
賽普隆撒低頭看她,唇角彎彎,高貴又溫柔,“竟敢勾引我的小春兒,就是殺了他,也不為過,對嗎?”
那只手摸了摸春曉的眉角。
春曉心跳一下子狂蹦起來,扭開了臉,耳朵紅撲撲的。
隨意安放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那失去頭顱的人身上,那兩只手臂正在摸失去腦袋的頸部,春曉看到了一根涂著鮮艷指甲的手指,是食指。
十分眼熟的手指,更加眼熟的紅指甲。
她腦中有根弦像是繃了一下,猛地看向正在悄悄湊到她裙下的基爾厄斯的頭顱,一腳踢過去,“那根手指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在你手上?”
春曉的唇瓣顫抖,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她記得,這是前幾天,賽普隆撒還沒回來,小奧姆在河里摸了好多漂亮的鵝卵石,用衣襟兜著帶給她,還有一些可以給石頭涂上漂亮顏色的花瓣細細的小花。
當時石頭太多,小奧姆整天上山下河,衣服被弄得很舊,石頭直接把衣服撐破了,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給小崽子鬧了個大紅臉,都不敢看她。
不管春曉怎么說,他都背過身,捂著胸口,不給她看。
最后還是春曉說要給他一個特別的禮物,才羞答答的揪著破衣服走過來。
當時她用搗碎的紅色鳳仙花,給他涂了一個指甲,紅艷艷的特別好看,細心的話,能留很久的顏色。
“我再也不洗手啦!”他快活極了,可愛得春曉忍不住親了一口。
然后無論西倫讓他栽樹喂豬還是打豬草,他都翹著一個指頭,小心翼翼的。
現(xiàn)在,怎么會在基爾厄斯的手上,春曉不敢想發(fā)生了什么,“你對奧姆做了什么?”
頭顱被踢得骨碌碌打滾,像是察覺到她的情緒,也不興奮了,委屈巴巴地爬到自己的身體上,兩只手扶著安好腦袋,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奧姆……死啦,我就拿過來了……我喜歡這個,他死了用不到,我可以用……”
春曉腦子嗡地一聲。
她剛剛還在想給他討個老婆生娃,現(xiàn)下就聽到了他的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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