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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兩個蠢人正在挖土靈石,挖得不亦樂乎。
否極泰來,春曉捏了捏腰間的儲物袋,依舊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歐氣,“好了哥哥,不要挖了,我們找個山洞休息一下,吃完晚飯再出來溜一圈。”
土靈石再多,也只是小頭,真正的大頭還要看那個傳承秘境。
拇指抹去金黃色石頭上塵土的男人掃了一眼滿目平緩的沙地,這種地方,能有山洞,就是見鬼了。
沉大站起身,將土靈石丟進(jìn)春曉腰間儲物袋,拍拍手,“你以為這是牧牛村的后山?翻一翻,就能找到一個狗窩熊掏的山洞?”
春曉無論現(xiàn)實世界還是任務(wù)世界,都沒有在沙漠生活的經(jīng)驗,唯一接地氣一點的就是前面十多年的種田生涯。
春曉納悶:“難不成,這地方,連個山洞都找不到?”
沉大點點頭,沙塵哪能形成堅固的洞穴。
春曉皺著臉:“那我晚上睡覺怎么辦?我要生火做飯的?!?
春曉后面的小包袱里面又一套簡易的炊具,還有六個燒餅,一小罐醬。
沉大握著傘骨的指尖輕輕敲著,“可憐,哥哥才和你團(tuán)圓,就要露宿了?!?
沙漠的氣溫降得很快,早前熾熱發(fā)燙的日頭已經(jīng)在逐漸下落,沙子的溫度也在下降,風(fēng)都溫和下來。
春曉看到沉大一臉陷入困境的表情,嘆了口氣。
看沉大這一身打扮,這幾年應(yīng)該都是過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日子,只能由她這個糙了四年的妹妹來扛起生活的重?fù)?dān),帶著懵懂的哥哥逆襲了。
春曉蹲下身,有模有樣地?fù)炱饚琢I匙?,沉大還沒來得及阻止,就丟進(jìn)了嘴里含了含。
吐出沙子,春曉信誓旦旦地指著叁點鐘方向:“那個方向?!?
沉大:“?”
春曉拍拍膝蓋上的沙土,一臉堅毅:“那個方向,有我們晚餐的提示。這是神靈的指引?!?
沉大……
春曉嫌棄地看著他:“干嘛一臉便秘,這可是我多年生活經(jīng)驗的預(yù)感。難道你不信我?那你不要跟我走了,自個一個人過吧?!?
沉大低下頭,眸中暈開一圈光影,“你變聰明了?!?
春曉有些得意,她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境界。
兩兄妹并肩朝著春曉指定的方向跋涉。
天色越來越暗,氣候越來越冷,就在春曉想著自己要怎么圓自己的玄學(xué),一抬眼看到一隊在黃沙風(fēng)里緩緩走過來的男男女女。
春曉第一眼,先是驚嘆他們肩上扛著的類似老母豬的巨獸,好家伙,有叁頭!
第二眼,驚嘆于這群年輕人狼狽凌亂的造型,有一男一女,竟然連鞋子都丟了一只,這是經(jīng)歷了些什么?
第叁眼,春曉沒話說了,遇到女主了。
李斐然遙遙瞇細(xì)了眼睛,也看到了那個灰撲撲的少女。
丟進(jìn)人群可能就會消失的相貌,卻給了她人生中第一次刻骨的挫敗,在萬和宗數(shù)百人前,狠狠打了她的臉。
天靈根?
她已經(jīng)飛書給自己的母親,讓她徹查一番與她同船來萬和宗參加海選的女弟子信息,本能地,她開始懷疑這個沉春曉,并油然而生敵意。
春曉的遲疑中,沉大慢條斯理地不知從哪掏出一條華美的淡青色披風(fēng),邊上蓄著白白的狐毛,暖融融地裹下去,一下子就將春曉一整個裹進(jìn)了他的懷里。
春曉心中正在波濤洶涌,面上正沉浸于和女主的隱形交鋒,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就被沉大一把收進(jìn)了臂彎,一米八的氣場一下子潰散,一點面子沒有了!
春曉努力將腦袋從披風(fēng)里鉆出來,把帽子撥后面,一臉指責(zé):“你這男人,怎么回事!”
沉大眼睛眨也不眨,伸手在春曉的嘴角重重蹭了蹭:“口水流出來了?!?
春曉一激靈,難不成看到豬肉就流口水了?再一模,哪里有口水?
在春曉怨憤的眼神里,女主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直直朝他們走了過來。
沉大將披風(fēng)給她系好,彎下腰,九尺男兒湊在春曉耳邊,輕聲地道:“哥哥好餓。小二,去將他們的獸肉搶來?!?
春曉頓時瞪大了眼睛,盯著臉也不紅的沉大,又看向一個個氣勢恢宏的女主一行人,滿臉懷疑,小聲罵罵咧咧:“……搶個幾把,你咋不讓我把萬和宗給你搶來,你當(dāng)我是渡劫期還是大乘期的瑪麗蘇?你把我吃了算了,你行你上!我跟你說,我跟這個女人有私怨,咱們見機(jī)開溜?!?
沉大充耳不聞,慢慢卷了衣袖,瞪了她一眼:“一點長進(jìn)沒有。”
“兄長去給你搶來?!?
(回來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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