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雍臨走前給了春曉七天時間。
可是春曉只在醫(yī)院陪春昭少年待了叁天,就出了意外。
春曉自從浮白淵對她展現(xiàn)出了,不可思議的偏執(zhí)之后,一個念頭便在她心里逐漸成型了。
劇情進(jìn)行到現(xiàn)在,男主春昭少年似乎都沒有對他的同胞兄弟,對浮家產(chǎn)生仇恨的情緒?倘若如果無法正面激化男主對反派的仇恨的話,春曉決定側(cè)面試一試。
所以,春曉決定激化反派男二,也就是浮白淵對男主春昭的仇恨。
利用了那個少年禁忌的感情,春曉踐踏著他的情意,在他面前將所有的目光,所有的笑容與愛都給予了另一個男生。
在春曉的原計(jì)劃中,浮白淵一定會嫉恨死了春昭,與他勢不兩立。
卻沒有料到自己會被他綁架。
準(zhǔn)確地來說,是第二次綁架。
上一次綁架,是在少年的郊區(qū)別墅,那棟豪華別墅里,少年咬住了他,結(jié)束了青春期。
而這一次,春曉是被蒙住了眼睛,堵住嘴巴,丟在充滿腐朽氣味的地下倉庫。
少年帶著涼意的指尖在春曉的臉頰上劃過,近乎喟嘆:“母親,母親?!?
浮白淵試圖去親吻春曉的唇,卻在碰到她的嘴角時,就被躲了開。
沒有氣餒,浮白淵直接扭過了春曉的臉,狠狠吻了上去。
“他們就要來了,那個老男人,很快就會找過來的?!备“诇Y解開了蒙住春曉眼睛的黑布,拔下口塞,指尖摸索著女人的眼角,鼻尖哼著鼻音,“為什么,母親不能只屬于春淵一個人呢?”
“春淵?”春曉擰住眉頭,卻躲開他亂撓的指頭。
“是呀,如果是我。如果母親當(dāng)年選擇了我跟著你身邊,那么,我就是不是該叫春淵了?”
浮白淵瞇著眼睛,像是在笑,卻又沒有笑意。
春曉注意到,這個少年身上還穿著病服,天氣很冷,春曉被裹著不知從哪來的寬厚的羽絨服,少年卻絲毫保暖措施沒有做,單薄的病服擋不住寒意,浮白淵臉色都帶著青白色。
地下倉庫的環(huán)境令春曉有些不安,她無法確認(rèn)自己的任務(wù)進(jìn)度如何,“你要做什么?”
“這個世界上,母親最在意的兩個人。一個是春昭,另一個就是我爺爺了吧?”浮白淵將春曉環(huán)在懷里,濃長黑睫輕輕顫抖,“不,應(yīng)該說是我的父親。真是罪惡的關(guān)系啊?!?
“母親能夠接受和父親茍合,為何不能接受,一個深深愛慕著您的我呢?”
春曉驚恐地看到,浮白淵的右手中,拿著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鞘緩緩落地。
一陣涼風(fēng)卷入空蕩蕩的倉庫,塵灰四起。
浮白淵瞇起眼睛,額前一縷黑發(fā)被風(fēng)吹起,露出那雙幽邃的黑眸,泛著一絲紅芒。
“啊呀,母親,您的寶貝兒子來了?!?
浮白淵歪頭看著春曉,唇瓣在她臉上碰了碰。
春曉看見氣喘吁吁的春昭少年站在大門口,隔著倉庫門涌入的明光,少年同樣穿著病服的身子在視野中留下一道剪影。
“不要過來!”春曉控制不住大叫。
“春曉!”春昭少年眼眶里還有不爭氣的眼淚,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
那柄閃著鋒利寒芒的匕首在浮白淵的指間輕轉(zhuǎn),隨著少年輕蔑地冷了眼,直直飛過出去。
春昭瞳孔緊縮,駭然停住了腳步。
而那柄匕首卻擦著他的耳邊劃過,直直插在身后的倉庫門板上。
整把匕首,幾乎一半沒入了木門,只剩留在外面的尾端,因?yàn)闃O大的力道,不斷輕顫著發(fā)出嗡鳴。
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春曉身側(cè)的男人呼出一口氣,低下頭,在春曉的脖頸蹭了蹭,“真是可惜呀?!?
春曉一顆心緩緩落地。
“不過哦,我還有一把?!备“诇Y抬起了頭,指尖翻轉(zhuǎn),又是一柄雪亮的尖刀,少年用舌尖頂了頂左腮,在春曉的脖頸吸了一口氣,“母親啊,要來不及了。春淵是個廢物,只能趕在那男人來之前,把事情做完再可以?!?
春曉恐懼著這把尖刀再次要插入春昭少年的胸膛。
然后,她聽見了春昭少年凄厲的尖叫。
怎么回事?她明明沒有看到浮白淵下手,男主春昭怎么了?
春曉低頭。
原來那把刀,插入了春曉的心臟啊。
(對的,春曉逃離前還想要去給兩兄弟添堵,結(jié)果毫不意外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