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胎穿到這個世界,開局就是被厭棄的伙夫之女,父親生了她就死了,母親視她為污點,從小就是靠著廚娘嬸嬸的接濟長大的,可謂物質(zhì)條件極其匱乏。
作為前世的首富夫人,前前世的貴妃娘娘,春曉吃了大苦。在端著米糊糊,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里,她做夢都想發(fā)筆橫財,做夢都想過上人上人的生活,做夢都想快點快進掉這個艱苦奮斗的劇情。
為了口腹之欲,在春曉六歲之前,她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從外院院墻的那個狗洞鉆出去,蹲在燒餅攤邊上,蹲在包子鋪外面,蹲在糖人攤旁邊,可憐兮兮地盯著老板和那些過客,像個病歪歪的小狗,等著一口救濟。
她小時候長得好看,就算餓得面黃肌瘦,衣服破破爛爛,也能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所以常常有人看她形容可憐,就會賞她一個燒餅或者一個包子。
漸漸的,六歲的春曉兒將乞討發(fā)展成了自己的副業(yè),每當覺得御史庶出七小姐的劇情過不下去了,就來外面討討飯,調(diào)節(jié)一下心情。
而兩年下來,她的業(yè)務范圍也從家門口的燒餅攤和包子鋪,開展到了更繁華一點的商業(yè)街,六歲零七個月的時候,她已經(jīng)看不上素包子了,她每天蹲在聚賢莊這類大飯莊門口,抱著個小碗等貴人施舍,這個地方的貴人多,是真的有錢。
年幼的春曉兒抱著碗想,她終于可以理解那些現(xiàn)代靠著討飯發(fā)家致富幾套房的乞丐們是怎么做到的了。
討飯這門工作,真是沒有任何門檻。不論什么學歷,不論什么性別,甚至越是殘疾幼小,賺得越多,實乃吾輩寶藏職業(yè)也。
就當春曉兒在大酒樓的門口,賺得風生水起,討飯討得日益得心應手的時候,她的克星出現(xiàn)。
她的噩夢在一個天寒地凍的冬日,來到了她的面前,十叁四歲的少年,披著華貴的雪白狐裘,一雙狐貍眼笑瞇瞇地看著她,“小難民。”
那時春曉被人叫慣了小乞丐,小難民,職業(yè)習慣上來了,抖著她的破碗,可憐地哭著,光打雷不下雨:“大爺,大爺賞點錢財吧,小的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大爺行行好吧,小的一天沒吃飯了啊……”
春曉嘴皮磨破說了半天,這個看起來很貴氣的少年卻一言不發(fā),他身后跟著的十數(shù)個黑衣護衛(wèi),更是看得人眼睛發(fā)暈。
他依舊笑瞇瞇的,等到春曉弱弱地收口,才伸出一根指頭,道:“聞一聞?!?
春曉還從沒聽過這種要求,但是乞丐是不講究什么氣節(jié)的,她湊上去吸了一口,可以嗅到少年袖口淡淡的熏香味道,如梅氣云蒸,幽雅難言。
他問:“可有聞出什么?”
春曉不知這位小爺愛聽什么,她斟酌遲疑著,想要夸他香,但又覺得在女尊國當街夸一個男人香噴噴,這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啊,所以她皺著臉躊躇。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