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原本排班就是我和元辰知青一起守瓜田,你是后來添上來的,不算人?!?
折玉郎更氣了,委屈又憤怒:“那我是狗嗎?”
元辰:“咳咳。”
春曉安撫他:“你當(dāng)然不是狗,你是我的家屬。我是帶家屬來上班的。”
這才安撫下他,折玉郎在瓜棚里用鞋尖劃出一道叁八線,然后開始卸貨,一邊打開鋪蓋卷,一邊憤憤道:“大隊長辦事太不牢靠了,不行,我明天一定要去把那瓶酒拿回來。給我家折老柱喝,都不要給他喝?!?
折玉郎越想越氣,又覺得還好自己反應(yīng)快,要是他不陪著老婆一起守瓜田,這天晚上豈不是春曉得和元狗孤男寡女了?他慶幸又惱怒。
“曉曉兒,你坐下來。”折玉郎利落地將瓜棚的一半,打造成一個舒服的小窩,收拾完,又提壺倒了兩碗酸梅湯在小凳子上,用蒲扇輕輕搖著,喝了一口,“熱死了,喝水?!?
春曉盤腿坐在涼席上,抱著冰鎮(zhèn)酸梅湯小口喝。
耳邊聽到折玉郎的聲音:“要說女人啊,結(jié)婚還是得找我這樣的男人。旁的男人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他們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折玉郎晃著扇子,“我可不是那種驕奢淫逸不知民生疾苦,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爺,我是勤勞樸實勤儉持家任勞任怨的農(nóng)家小伙子,最適合過日子的?!?
他這話意有所指。
春曉不忍心戳穿他,他折二少可是誰也比不上的驕奢淫逸揮金如土,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折老柱每天在家罵他的那些話,可見他是一句沒聽進(jìn)去。
終于,折玉郎越說越夸張:“和我這樣的小伙在一起,延年益壽?。 ?
春曉:“……”
一邊用草帽扇風(fēng)的元辰道:“玉郎同志,你在說什么神話故事嗎?”
折玉郎切齒,“我和我老婆講話,你插什么嘴,我的故事要收費的。”
元辰從兜里摸出十塊錢大團(tuán)結(jié),放在瓜棚中間的桌子上,“現(xiàn)在可以插嘴了嗎?”
春曉:……隨手就是十塊錢。要知道她的彩禮才是十塊錢,隨手就能娶個她,男配真的好有錢。
“玉郎,你是不是帶了撲克牌?我們來斗地主吧?”
春曉打破尷尬的氣氛,既然男主男配女配湊在一起、既然原配小叁湊在一起,就一起打牌吧。
折玉郎當(dāng)初也是個隨手甩錢砸人的權(quán)二代,如今見到情敵用錢砸他,氣得眼紅,“好?!彼A光這個狡詐的第叁者的錢,讓他光屁股滾回家。
“我家八輩貧農(nóng),根正苗紅,我肯定不要當(dāng)?shù)刂??!闭塾窭蓤詻Q不要當(dāng)?shù)刂?,他要是地主,豈不是老婆和小叁一起斗他了?這必不能夠發(fā)生!
春曉摸牌,“這牌是隨機(jī)的,還不知道誰當(dāng)?shù)刂髂?。不過我家是工人家庭,也根正苗紅,沒有地主成分?!?
元辰唇角含笑,手中的牌板板正正:“我家從前是愛國企業(yè),后來祖輩投身革命,參與戰(zhàn)斗,是再堅定不過的紅色家庭。我爺爺曾在華東地區(qū)任職,解放群眾,倒是消滅了許多地主階級。我覺得,我也不會是地主?!?
折玉郎:……
淦,在折玉郎前世,他太爺爺曾經(jīng)是為富不仁禍害一方的大地主,雖然早已撇清關(guān)系,但是叁個人里,唯一有地主成分的,竟然是他這個八輩貧農(nóng)的草根小伙。
折玉郎忍住不讓自己的心虛流露出來。
老天有眼,這一局摸到地主牌的,竟然就是這個靈魂有著地主成分的農(nóng)家小伙。
折二少看著手里的地主牌,陷入沉默:“……”
所以老婆真的要和情敵一起斗他了?這是什么愛情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