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郎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兒子給元辰抱,他和春曉才是一家叁口,這個不知廉恥的第叁者,滾得越遠越好。
折玉郎哼了一聲,拉著春曉去找土疙瘩。
小孩子已經(jīng)分好隊了,折家的五個小孩分在了左邊的隊伍里,中間綁著一條紅絲帶的長繩被兩隊二十多個小孩,緊緊握在手里,他們目光炯炯地盯著元辰。
“元辰哥哥,你快喊開始!”
折玉郎抱著折福寶,站在二丫身后。
二丫還沒意識到自己小叔站在自己身后,黑臉小丫頭氣勢洶洶握著繩子,兩腳岔開,她是她們隊的最后一個,擔負著關(guān)鍵時刻用身子拖住戰(zhàn)局的重任,此時那繩子在她腰間綁了一圈。
只聽二丫大喊一聲,小臉紅撲撲的:“元辰哥哥,快點喊開始!元辰哥哥快點讓我們贏,等我們贏了,我?guī)慊丶覅⒂^我小叔小嬸的房間!還把福寶弟弟送給你玩!”
元辰扭過頭去看她。
折玉郎在她身后,臉都氣黑了。
二丫這么說,并不是討厭小叔,相反,她很喜歡小叔小嬸,但是這不妨礙她一樣很喜歡元辰。在她心中,小叔小嬸住著她家最好的房子,是她家唯一有參觀價值的地方,而不受小叔小嬸喜歡的小福寶,一直是他們幾個小孩帶,這個小孩變成他們幾個大孩子的公用玩具,所以她愿意將自己的玩具分享給元辰哥哥一起玩。
二丫覺得自己有理有據(jù),出發(fā)點也善良可愛。
但她的小叔顯然不理解她,折玉郎忍了又忍,最后沒忍住,趁著她拔河的時候,把她腰上的繩子解了,然后還在她小屁股上輕輕踹了一下。
二丫一屁股坐在地上,兇神惡煞地轉(zhuǎn)頭去望是誰搗亂,看到自家小叔后,表情立馬變成驚恐,快速說:“小叔,我待會和你求饒,現(xiàn)在我們隊不能輸!”
非常有團隊意識的二丫又搶起了繩子,憋紅了臉啊啊啊拽繩子。
春曉要被這對叔侄笑死了。
折玉郎又去拽二丫辮子,二丫忍著小叔的搗亂,以大局為主,忍辱負重繼續(xù)拔河比賽。
在折玉郎教訓侄女的時候,兩個狗男人正在悄悄靠近他的老婆。
“春曉同志,今天的天氣真好。”梁舟白凈斯文的臉上微微泛紅,走到春曉身邊,和她站在一起看向生機勃勃的小孩們,唇角揚起輕松的笑意。
元辰掃了一眼梁舟,折家老四夫妻倆領(lǐng)養(yǎng)回了一個兒子,在爪洼子大隊已經(jīng)傳遍了,個中隱情各種小道版本都有。
元辰安插在折家的小奸細們,給他的版本是,小叔在家抱著小嬸哭,又抱著李氏哭,最后抱回了福寶弟弟。
所以元辰大膽推測,折玉郎不行。
元辰抱著臂,深黑的瞳仁落著一層日光,瞥了一眼梁舟,壓低聲音道:“玉郎同志和小朋友們,玩得多開心?!?
梁舟也看向和二丫鬧的折玉郎,只見那俊俏的男人有一張出水芙蓉般清麗的面龐,生氣時也不惱人,左手抱著一個襁褓,右手拽著小姑娘枯黃的辮子,梁舟老實地笑笑,說:“玉郎同志生得綺麗貌美,有一種矜貴的氣質(zhì),瞧著不像個鄉(xiāng)下少年。”
折玉郎拽了兩下二丫的尾巴辮,一扭頭發(fā)現(xiàn)自己塔被偷了,兩個男人正一左一右站在他老婆身邊。
“去你的鄉(xiāng)下少年,老子他媽是已婚婦男。”折玉郎花容扭曲,氣勢洶洶走過去,插在梁舟和春曉之間,“你是豬鼻子插的哪根蔥,帥哥的事情你少管!”
梁舟被罵傻了,他后退一步,“玉郎同志。”玉郎同志當初來找他要黃桃罐頭時,可不是這個嘴臉。
元辰別開臉,忽略梁舟求助的目光。
梁舟同志,羞憤地抱著自己的手風琴,遠遠躲開了已婚婦男。
罵走了一個狗男人,折玉郎通體舒泰,又想要罵走元辰。
元辰:“比賽結(jié)束了?!?
說完,元辰抬步離開,走之前掃了春曉一眼,略帶深意地笑笑:“春曉同志,你我約定的事,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