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點長得很快,等到折福寶終于會走路了,夏天也到來了。
夏天的衣服好做,折玉郎在做完了春曉兒的夏裝后,又給自己做了兩身衣裳,最后剩下的邊角料就用來給兒子縫了兩個褲衩子,還是不開襠的。
折福寶不是春曉和折玉郎親生的崽崽,所以折玉郎在老婆兒子相處上,特別注意分寸,比如孩子尿尿換尿布,從來不讓春曉插手,“我不允許你看別的男人,你非要看,就看我的。我比他大,還比他好看?!?
好在折福寶是個聰明的寶寶,在尿濕了兩次不開襠的褲衩,被折玉郎拎起來抽了兩頓后,折福寶學會了脫褲子撒尿,撒完尿還會用水洗洗手。
因為他爸折玉郎說了,要是敢尿尿不洗手,就讓他用尿壺喝湯。折福寶小小的心靈,感到了恐懼,將衛(wèi)生觀念深深印入了小小的腦袋瓜。
折福寶的腦瓜一天天機靈,大隊里的經(jīng)濟作物大西瓜,也在一天天成熟。
偷瓜賊也此起彼伏,絡(luò)繹不絕。
大隊長每天從村頭罵到村尾,將偷瓜賊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折玉郎偷偷告訴春曉,“大隊長的兒子,也偷過瓜,上次我偷瓜的時候,遇上他了?!?
春曉:“……”
大隊長氣了好幾天,最后決定組織一個看瓜小隊,專門在晚上守著那片瓜田。沒辦法,再不派人守著,再過半個月,瓜田里就只剩瓜藤了。
在家里屁事不干的春曉,第一個被李氏報了名字上去。
等折玉郎回家來,事已成定局,他無奈地和他娘鬧了一頓脾氣,然后在家具廠請假,也要去和老婆一起守瓜。
李氏罵他,為了女人耽誤大事!
折玉郎理直氣壯,媳婦去守瓜田,他去守媳婦,有毛病嗎?
全家人都說不過折玉郎那張嘴,為了插隊安排工作,他還拎了瓶酒給大隊長送去,順利把這后門走通,落實了看瓜人工作。
輪到春曉看守瓜田那天,折玉郎早早將鋪蓋卷打包,用小挎包裝滿了各種各樣的零嘴,抱著一個大蒲扇,走出門,“曉曉兒我們出發(fā)吧?!?
知道的明白他是去守瓜田,不知道還以為是要野外求生呢。
“我看別人看瓜,都只用一個人空手去,那邊的瓜棚里面什么都有,不用帶。”
折玉郎背著大挎包,扛著鋪蓋卷,熱得俏臉通紅,擦了一把汗,晃了晃手里的酸梅湯,道:“外面哪里比得上家里,你聽我的。我提前去偵查過了,瓜棚里屁都沒有?!?
而且很關(guān)鍵的一點是,折玉郎想要和曉曉兒在西瓜地里,咳咳咳,所以要帶上舒服的鋪蓋卷,還要帶上防蚊的蚊帳,還有媳婦累了要喝的涼茶,餓了要吃的餅干果干……
夫妻倆戴著草帽整裝待發(fā),在一家人漠然的視線中,興致勃勃地出去野炊……不,守瓜田去了。
在夕陽的余暉下,折玉郎背著一堆東西,氣喘吁吁趕到瓜棚下面,一進去就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艸,元狗怎么在這?”他下意識爆出了自己給他取的外號。
元辰穿著一件白色短袖,短發(fā)向后梳著,俊朗的眉眼在看見春曉進來后,舒展開笑意,“春曉同志?!?
折玉郎:“……”他忘了,這個狗比眼里從來沒有他,媽的!
折玉郎氣憤地轉(zhuǎn)身拉住春曉的手,“走,我們走,已經(jīng)有人守瓜田了,不用我們守了,我們回家睡覺。”
春曉拉住他的手:“看守瓜田原本就是兩個人的工作,半夜要輪著休息的,你在氣什么?”
折玉郎:“大隊長一定是老糊涂了,我們倆夫妻已經(jīng)是兩個人了,怎么里面還多出一個,算什么?算咱倆養(yǎng)的狗嗎?”
元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