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宿舍,只有春曉一個(gè)人辦了提前入住,所以現(xiàn)在的宿舍內(nèi)還算寬敞。
折玉郎將包裹搬進(jìn)來后,便開始熟練地?zé)?,打掃衛(wèi)生,整理床鋪,迭被子迭衣服,將臟衣服洗了掛起來,又扯了布做了簾子,將春曉的床鋪圍起來,干得熱火燒天。
折二少上輩子十指不沾陽春水,從沒想過自己有這么賢惠能干的一天。
干到一半,折玉郎似乎想到什么,“哎呀?!?
春曉正在開暖氣,聞言扭過頭,看到折玉郎捂著胸,“怎么了?”
她走過去,以為折玉郎犯毛病了,這一路幾百公里也不知道這傻瓜怎么走得過來,肯定凍得身體出毛病了。
折玉郎見春曉關(guān)心他,蒼白的唇角輕輕揚(yáng)了起來,輕快地道:“我沒事呢,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把它給忘了?!?
折玉郎在他胸前鼓囊囊的破棉襖里面掏了掏,掏出了一個(gè)兒子。
折福寶臉頰紅通通,被他爹拎著后頸的衣服,拎在半空中,睡得睡眼惺忪的黑眼睛,見到了媽媽,興奮地噴口水。
春曉躲了躲折福寶的口水攻擊,大無語:“你他媽連兒子都能忘了!你帶他干嘛?你沒事把兒子揣懷里干什么?不怕給他捂壞了???”
折玉郎將折福寶往臟衣服堆上一丟,折福寶立馬亂爬。
折玉郎憨憨地道:“我想著,如果你不要我了,還有它呢,我們爺倆的分量,總該比我一個(gè)人重。就揣上它一道千里尋妻來著?!?
春曉滿頭黑線地將折福寶拎起來,往床上放,折玉郎連忙攔住她,“你的床干凈,這東西臟的,老愛流口水,不能往床上放,放臟衣服上就行了,待會我洗完衣服把它也洗刷一下?!?
春曉抱著手臂,十分懷疑按折玉郎這尿性,怎么能夠像原著那樣,帶著兒子大殺四方。
“我不要你的時(shí)候,也沒見你將他掏出來啊?!贝簳詰岩傻馈?
折玉郎臉紅,他垂著眼睛,眼中水光泛起,“我,我太難過了,想不起它了?!?
折玉郎阻止折福寶將襪子往嘴里塞,他將折福寶拎到腳邊,擦了擦掉落的淚滴,然后開始掏東西。
翡翠手鐲,帝王綠耳墜,珍珠項(xiàng)鏈,鉆石鴿子蛋,琺瑯手環(huán)……
幾斤重的珠寶首飾堆在春曉的臟衣服堆上,折玉郎還在往外面掏,“我忘記,都忘記我還有個(gè)金手指了。曉曉,我也能發(fā)財(cái)?shù)?,我也能成為大人物,你和我在一起不用吃苦的?!?
春曉不知為什么想到網(wǎng)上一個(gè)段子,做我的小公主,只吃雞巴不吃苦。
她晃了晃腦袋,伸手在折玉郎腦袋上敲了一下,“收回去,這都是交代不出來歷的東西。咱又不會洗黑錢,你想進(jìn)大牢?。俊?
折玉郎連忙搖搖頭,將東西又塞回異空間,留下一個(gè)水頭很亮的帝王綠手鐲,期期艾艾:“這是我媽送給兒媳的,曉曉,你要不要戴戴看。你還沒有自己的首飾呢?!?
春曉拒絕了他,一個(gè)樸素的女大學(xué)生戴什么翡翠手鐲,她爸可沒那本事。
屋子里煥然一新,暖呼呼的,洗干凈的兒子撅著肉乎的小屁股,在床上亂爬。
折玉郎也將自己洗刷了一下,穿了秋衣秋褲,坐在床上縫棉襖。
春曉煮了個(gè)雞蛋,給折玉郎滾額角的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