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郎考完試,又去黑市交易了波,遇到一個大主顧,把他媽那些燕窩和人參全都賣掉了,賺了一大筆。
所以考完試的玉郎同志,是騎著锃亮的二八大杠自行車回來的,后座綁著一個锃亮的縫紉機,雄赳赳氣昂昂地一路騎回家。
頗為不爽的是竟然沒有引起圍觀,平時買豪車總要和狐朋狗友出去兜風(fēng)的折玉郎頗感寂寞,將縫紉機和自行車搬回家,然后到處找媳婦。
他以為人都去上工了,沒想到大家都在魚塘邊上撈魚分魚,這種熱鬧事自然少不了折玉郎,他迅速地抵達了現(xiàn)場,便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如白蓮花盛開在泥潭里的自家媳婦。
正當(dāng)折玉郎要揮手喊一嗓子,忽然美目一厲,發(fā)現(xiàn)了站在她面前的敵人。
媽的,這個元辰狗比怎么陰魂不散,爪洼子大隊這么多婦女,咋就盯著他家的已婚女人不放呢?
他當(dāng)然不會覺得是自家媳婦過分美麗招蜂引蝶,他只是覺得這個姓元的狗比,不守男德,勾叁搭四,風(fēng)騷得很。
蹬了一路自行車,又從家里跑過來的折玉郎汗流浹背,臉熱得紅撲撲的,氣勢洶洶地插在春曉和元辰之間,舉起拳頭就朝元辰揮過去。
“打人啦打人啦!”
“折老四打人啦,折玉郎打人啦!”
春曉被男主這血性的一面鎮(zhèn)住了,過了半晌才推了推折玉郎,將手里的魚塞進他懷里,“鬧什么呢?元辰知青在給咱家分魚呢!”
折玉郎紅著眼,狠狠瞪著不躲不避,被他揮了一拳的元辰。他只恨自己不會廬山升龍霸,直接將這狗比轟上天一了百了。
折玉郎看向春曉,痛心疾首:“你不懂,曉曉兒你太單純了,你看不出來!這狗比絕對是對你圖謀不軌,絕對是想挖老子墻角!老子要把他打死!”
春曉:“……”我懂,而且這也不算是他圖謀不軌,應(yīng)該是雙向奔赴……咳咳。
春曉將折玉郎拉著往人群外面走,不讓人看熱鬧。
“我與元辰同志清清白白,你怎么又誤會了呢?”春曉指著折玉郎懷里的大肥魚,“你瞧,人家給咱們分了多達一條肥魚,我正在謝謝他呢,誰想到你撲過來二話不說就對他動手!太沖動了!”
折玉郎眼睛紅紅的,氣得不行,“春曉兒,你不懂,你好單純的!”
春曉:“我懂,我都懂的!”
折玉郎摸摸她的腦袋,“你哪里能懂狗比男人的骯臟心思。你這么單純,就像是晶瑩剔透的水晶女孩?!?
春曉:“……”她要嘔了。在折玉郎腦補里,她到底是什么形象?。棵刻斓奶涤凼前椎沟膯??她就一凡人啊。
“總之,你不要和他過不去了?!贝簳誀恐咴诨丶业穆飞?,安撫他,“而且你還不知道吧,你媽也挺喜歡元辰同志的?!?
“也?”折玉郎同志的關(guān)注點十分敏銳,他嗷了一聲,“你承認你喜歡他了?”
“咯吱……”
身后突然傳來的樹枝被踩斷的聲音,令夫妻倆雙雙回過頭。
一個穿著筆挺白襯衫,胸前別著黑色鋼筆的男人微微抬頭,一側(cè)青紫的唇角揚起。
是元辰。
他竟然偷偷跟在后面!
“卑鄙!無恥!下流!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狗東西!你他媽的給爺爬!”
折玉郎被刺激狠了,再加上那一拳頭的順利,令他產(chǎn)生了元辰這廝也不過如此的念頭,于是嗷一嗓子毫不猶豫沖了上去,一通亂打。
元辰避開他試圖抓他臉的手,眉頭微皺。
先前那一拳他沒有避開,是因為他確實是想要奪了他的妻,在這一點上元辰于他有愧,所以受了那一拳。一拳后,他自認已經(jīng)夠了,便不打算再相讓了。
折二少的花拳繡腿,自然比不上出身軍政世家的元辰同志的身手,不出叁分鐘,折玉郎便被打趴在地。
元辰一腳踩在折玉郎的背上,“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