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陸驪龍在性事那般暴虐的男子,為何后宮里那群女人還是飛蛾撲火一般爭奪著他的寵幸。
真是要龍種不要命了嗎?
春曉回到撫春殿后,便控制不住思緒。
她想不通,以戴秀兒那種病歪歪的身子,都能被他寵幸兩年,還能順利生下皇子,她在床上是怎么熬得住的?
迷迷糊糊想了許久,在入睡前,春曉忽然想到。
該不會,陸驪龍那該死的抖s性癖,只會對她施展吧?她就倒霉到,恰好撞上了他的性癖上?
春曉驚坐起,在一片黑暗中出了一身冷汗。
殿內(nèi)殿外夜色深深,中秋夜的月華在殿外鋪了一層銀灰,從雕花窗縫中漏過幾分,耳尖可以聽到窗外夜風(fēng)掃過竹林的颯颯聲響,像是夢中鬼影。
想到陸驪龍最后說的那句話,她又不安起來,該不會那賤人打算召她侍寢了吧?
從上次她將玉勢摔在他身上,她便覺得自己厭惡之情溢于言表,是與陸慈直接撕破了臉,可如今陸慈若真鐵了心要她侍寢,她又該如何?
手無寸鐵的后宮妃嬪,她怎么和一國之君斗?
亦或是,求助謝家嗎?
想到謝家人,春曉死死捏住了身下的薄衾,呼吸漸重中,她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
那床下的月光,在床邊迤邐的影角,露出了一點靴尖。
是上好的銀蠶絲制作的靴面,防火防水輕薄舒適,價值千金,謝岑丘有許多雙這種鞋子。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那一片黑暗,“謝殷風(fēng)?”
短暫的沉寂后,黑暗中的人慢慢走到月光下,俊逸出塵的身姿披著銀色月華,來到她的床旁,一身風(fēng)雅容色脫俗,除了謝岑丘還能是誰。
她靜靜地看著他。
殿外不知何時響起輕輕的絲竹聲,興許是哪個殿內(nèi)徹夜歡騰著,饒人的絲竹之聲被夜風(fēng)送得縹緲悠長,清風(fēng)推著窗門,幽幽沉香自爐中裊裊。
中秋迎寒,謝岑丘一身夜露,不知何時來了殿里,不知來之前在哪里立了多久。
她不說話,他也無言。
春曉看不清他的神色,擁著薄衾,冷著臉與他對峙。
謝岑丘靜靜站了許久,鉆入的夜風(fēng)掀動他的衣角,就在春曉以為他不會說話了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半是茫然半是晦澀的聲音輕輕飄落。
“軟軟,這六個月內(nèi),我甚是思念你?!?
自從那天鬧翻后,已有六個月未見,從初春到了秋深。
春曉撇開了臉,神情淹沒在黑暗里。
謝殷風(fēng)醉的深了,或是情緒激動時,眼眶便會泛紅,俊雅的公子這一瞬顯得脆弱又絕美,春曉每每見到,都覺得撩人又嫵媚,她第一次見到翩翩公子能如此嬌媚而不知自知。
“夜深露重,你將衣服拉好?!?
春曉低頭看到不知何時滑落的肩頭的衣領(lǐng),并未去管,面色冷冷,正要開口,忽然聽見這男人又道。
“軟軟,不要和小叔叔鬧別扭了?!敝x岑丘再度開口,嗓音褪去晦澀,多了絲慣有的清朗音色,他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被她躲開,“軟軟,看著我?!?
春曉顰眉仰頭看著他,厭煩地道:“謝殷風(fēng),半夜叁更你來我宮中,撒什么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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