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裂開的瓜,放在了春曉面前,徒手掰開了瓜,淡淡清涼的瓜香味撲鼻而來:“師尊,這野瓜就是這樣,別看它難看,很甜的。”
絕艷的少年抱著長歪了的瓜,一臉認真。
春曉被王泠一的話觸動,正處于對弟子們的內(nèi)疚之中,便毫不猶豫地接了瓜,一瓣一瓣切開,招呼大家吃瓜。
她吃了第一口,“真的很甜!”
她的眼睛一亮,魏宋也彎起了雙眸,又送給她一瓣,接著道:“師尊,我有幾句話,想要同你說?!?
“你說?!?
少年婉婉一笑,“此處人太多,不甚方便?!?
春曉拉著魏宋,走到一角,布下隔音結(jié)界,啃了一口瓜,“你講吧?!?
魏宋頂著身后一群男人針扎一般的目光,挺直了腰背,望向柔白皎美的女子,溫聲道:“師尊,我和師兄們不一樣,和那些哭哭啼啼的窩囊廢都不一樣?!?
他兩頰微紅,墨黑的眼瞳似是湖水一般流淌,緊緊盯著她,說著大逆不道的話:“賺錢養(yǎng)家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有何喊苦的?叁百多年了,師尊跟著他們,還是過著捉襟見肘的生活,這說明了那些師兄們,都是一群廢物罷了。”
“廢物也就罷了,還要叫囂自己是個辛苦的廢物,實在令人看不起?!蔽核蔚馈?
春曉聽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看向桌邊顰眉的王泠一,對上他疑惑的目光后,又連忙收回視線。
魏宋繼續(xù)道:“師尊若是聽膩了他們幽怨的抱怨,日后便只留我一個弟子好了。我一定會讓師尊過上羨煞旁人的好日子,天底下不會有比師尊還要快樂的人。”
“宋宋,你很自信嘛!”春曉拍拍少年人的肩膀,四百多個男人,都沒把她養(yǎng)得大富大貴,魏宋才十幾歲,就敢大放厥詞,讓她過上羨煞旁人的生活了。
春曉也沒打擊他,“好,我記住啦!小宋要加油呀!”
撤掉隔音結(jié)界,魏宋抿著唇,抑制不住地掛著一絲得意的笑,眼尾挑起的鳳眼掃過在場眾男,跟在春曉身后,走了過去。
金宵最沉不住氣:“師尊,他跟你說什么了?可是說了我的壞話?”
春曉被逗樂了:“金宵,金大爺,你也知道自己性格惡劣,壞事干得多了,總是被師弟們告狀呢?”
前陣子林無辱回峰,就有弟子和他告狀,金宵師兄總是無端打罵師弟們,于是林無辱當著眾人的面,將金宵好一頓批評,將興沖沖來給叁師兄接風洗塵的金宵,訓得抬不起頭,灰溜溜地跑了。
金宵支支吾吾,能言善辯的嘴巴,在師尊面前總是狡辯不起來。
“金宵呀,你該改改你的壞脾氣了,你小時候脾氣可好了呢。”春曉有些無奈,按金宵這人設(shè),放在起點文里,就是活不過叁集被男主暗殺了的炮灰啊。
整個霧峰的弟子,大多被他欺負過。當初將他撿回來之后,這家伙在蛇窟里被咬得體無完膚,毒得渾身皮膚都是焦黑色,春曉費了很大功夫才將他治好,小金宵初時在峰里畏畏縮縮的,每天裹著紗布坐在院子里看落葉,等春曉來給他上藥。
后來有一次,一個小弟子在他院子外,踩死了一只耗子,他一下就竄出來了,說那耗子是他和師尊養(yǎng)的,踩死了要負責,于是將那個小弟子好一頓痛罵,還出手揍了他一頓。
那是春曉將他撿回來后,第一次見他這么有精神,再后來,小金宵就這么走上了,脾氣差愛欺生的路。
那個曾被小金宵打一頓的弟子,已經(jīng)不記得是哪一個了,但被金宵師兄欺負的小弟子,年年都有。
如今劇情開始了,春曉十分擔心這貨走炮灰劇情,被男主宰了。
自己養(yǎng)大的崽,春曉還是有點心疼的。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