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知道南藏月是個藏奸的壞男人,可是這些年幾個男人之間,雖然私底下有些你來我往的爭斗,但總之都沒有傷害到彼此,沒想到他竟會下這種毒手。
“可是,南貴君怎會認(rèn)識你?”春曉指出疑點,問柳覬綢,“莫非你與他還有私交不成?”
柳覬綢眉眼單純:“因為草民這幾年都未曾離開王城,兩位小殿下身旁的丑仆陸文,不才就是草民?!?
春曉呆滯。
信息量過大,她一時傻掉了。
過了好半天,她跳腳,“你這是欺君之罪!”
“你哪里丑了?陸文和你一點也不像,你休想騙我。你化成灰我都認(rèn)識你!”
她苦口婆心:“阿柳你是不是學(xué)壞了,怎么能平白無故污蔑人呢?”
她不愿意承認(rèn)任務(wù)目標(biāo)就在身邊,可她四年都不曾認(rèn)出來。
蕭闌光出聲:“本宮可以作證。陛下帶來的這位弟弟從前在宮變中毀了容貌,也是前些日子才被我們發(fā)現(xiàn)身份?!?
他懊惱地道:“陛下必定想不到那南藏月發(fā)現(xiàn)了這位弟弟的身份后,竟然做了何事。”
于是他將南藏月刺殺他,又以恢復(fù)容貌要挾柳覬綢頂罪的計劃托出。
蕭闌光最后總結(jié):“于是我與這位弟弟索性將計就計,就此將那只蛇蝎男人的真面目,撕開在陛下面前?!?
春曉恐懼:“我一共就四個男人,要是你們倆都暴斃了,我就剩兩個了!”
一女二男還算np文嗎?
她原本勝券在握的副本,難道要在最后關(guān)頭失敗了嗎?
蕭闌光雖然覺得她關(guān)注的重點有些偏移,但沒在意,他揉了揉陛下的小臉,將陛下的魂抓回來,牽起陛下的小手,緩聲道:“走,我們?nèi)コ劦?,將那個小賤人繩之以法?!?
春曉:……
她看向柳覬綢,柳覬綢彎了彎眼睛,安撫拍了拍她的手。
春曉于是硬著頭皮,轉(zhuǎn)道朝聞殿。
……
南藏月正在窗前欣賞著夜色,等待招搖宮那個賤人的死訊傳來。
沒想到比死訊先來的是,陛下駕到的通報。
他的眼睛一亮,驚喜地披衣下榻,赤足飛奔過臥房花廳,來到殿外,歡呼:“陛下!”
人未到,聲先至。
春曉尷尬地抬起頭,南藏月就是這樣的性子,纏纏綿綿的,每次聽到她來了,都很高興,恨不得張燈結(jié)彩將她抱進(jìn)去供起來。
這是個壞男人,但每次在她面前的歡欣鼓舞卻是真心的。
換句不恰當(dāng)?shù)谋扔?,大抵如果這天下是他的,這個小藏月會毫不猶豫剝削天下人,來討好她。他就是個徹徹底底沒有底線,沒有同理心,沒有道德標(biāo)準(zhǔn)的壞男人。
南藏月的笑容在看到春曉一左一右的男人時,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