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向瀅接到一個電話,聽到郁景佳的哭嚎。
“嗚嗚,向瀅怎么辦,我哥哥要被別的女人搶走了,他們竟然睡在了一起,真賤啊那個女人!”
向瀅并沒有如她所期待的那樣,表現(xiàn)出半點哀傷,反而淡漠地說:“這不是遲早的事嗎?!?
郁景佳一愕,“你是不是難過得精神失常了?”
向瀅揚唇,對方竟然在無意間觸及了真相。
她的精神,確切地說,是心理出了很大的問題,不過不是因為郁時年。
而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扭曲了。
后來被舅舅帶回去,被他溫暖著,又遇上了郁時年,所以她才“正常”起來。
現(xiàn)在,她只是不用再繼續(xù)偽裝罷了。
“景佳,我為他感到高興,他終于不用孤零零一個人了?!?
原以為會聽到她絕望哭聲的郁景佳幾乎暴跳如雷,“向瀅,你不是喜歡我哥、喜歡到非他不嫁嗎,你肯定是在說反話!”
“怎么會?!毕驗]驚訝,“我不過是跟景佳你一樣,是個十足的兄控,你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么可怕的誤會?”
“該死的,到底是誰可怕!是誰無時無刻不在用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著我哥,恨不得爬到他床上,像狗一樣舔他的腳!”
向瀅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隨著她的話,慢慢轉(zhuǎn)為幽暗,像是吞噬光芒的黑洞,一望無底,無邊無際。
“原來在景佳你的眼中,我只是一條狗啊,虧我把你當(dāng)作妹妹,有什么好東西都讓給你……”
“白癡!你就是一條血統(tǒng)不正的野狗、瘋狗、雜種狗,撅起屁股就能被土狗上!”
“可是,瘋狗也會咬人呢?!?
郁景佳打了個寒顫。
向瀅掛了電話又撥打一通,沒響兩聲,就被對方接了起來,“向、向瀅,你怎么會突然找我?”
“葉同學(xué),今天放學(xué)的時候,給你的那封粉色信件,你拆開看了嗎?”
葉境幾乎有些結(jié)巴起來,“看、看了?!?
“抱歉,那不是我寫的?!毕驗]發(fā)現(xiàn)對面一陣沉默,唇角彎了彎,“那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不知道里面寫了什么?”
粉色的信封,上面貼滿愛心,能寫什么?
葉境不禁有些幽怨起來,天知道他在看到她朝自己遞來那樣的信時,激動得差點暈過去。
“她約我后天去游樂園親自答復(fù)她,你希望我去嗎?”葉境忍不住抱著最后一絲奢念。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一定要去,千萬別讓她失望,否則她一哭起來,我就要倒霉了……”
葉境啪地掛了她的電話。
向瀅驚訝,“生氣了?我們脾氣那么好的班長竟然會生氣?”
但有時候,越是脾氣好的人,發(fā)起火來,就會越可怕……
向瀅在kongs酒吧找到角落里慵懶如狐的顧晏遲,前一刻還萎靡不振的邪肆男人,下一刻就猛地站了起來。
“這是打哪來的風(fēng),把我們時年的小尾巴吹了過來?”
向瀅剛剛跑過來,呼吸急促,胸口處的圓潤飽滿起起伏伏,好似醉人的波濤。
顧晏遲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視線,朝旁邊酒吧公主拋了一個電眼,一副完全沒有將向瀅放在眼里的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