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庇鄳c開口叫秀兒。
秀兒抬眼看他,略有所思的等他下文。
“孫嬤嬤的腳傷了,我不方便查驗,煩請娘子幫夫君去摸骨診斷一下。”余慶說完甚至還對秀兒輕淺的笑了一下。
壞人。秀兒被他那抹笑惹得心悸,她瞪他一眼,以為他的差別對待就會讓她高興了嗎?自作自受,她才沒那么好哄。前一刻明明還想跟余慶較勁兒怎么也不會輕易原諒他來著,后一刻她就已經(jīng)沒有那么氣了。
秀兒走到孫采英的腳邊,當她蹲下手剛要摸上她的腳踝時,孫采英忽的把腳移開,臉上浮現(xiàn)出明顯的不信任。
“二公子為何讓大娘子動手診治?她、她會嗎?”孫采英怕秀兒借機報復(fù),哪敢把隱隱作痛的腳踝交給她,萬一被她把傷情加重可怎么辦?退一步講,就算她能訛上余家,罪不是還要她自己來受?
“孫嬤嬤年紀雖長但好歹也是婦人,由我診治多有不便?!庇鄳c自然的背過身,“至于你所擔心的,且放心,我家娘子已經(jīng)苦學(xué)很久,初步的診斷對她來說不算難事?!?
孫采英搖著頭偷偷給宋晗兒使眼色,她才不愿意被常氏診治。她今兒一天可沒給她一句好的,可不想傷上加傷。
宋晗兒何等精明,心中做好盤算淚眸一轉(zhuǎn)計上心頭,她暗掐孫采英的手臂引她注意,嘴上啜泣道,“嬤嬤你就聽慶哥哥的讓姐姐診治吧,難道姐姐還能故意傷你不成?”
“怎、怎會?”孫采英借著被宋晗兒遮擋的機會,倆人眼神迅速交匯貫通,“大娘子溫柔賢良,怎會背后害人呢?!?
“那嬤嬤便快些讓姐姐診治啊,萬一......萬一傷的嚴重豈容耽擱,”宋晗兒苦苦勸著,然后又似不經(jīng)意的問詢道,“嬤嬤你好端端的怎么會摔著呢?你平時走路一直穩(wěn)妥,怎么就,怎么就從樓梯上摔了呢?”
孫采英哪里不懂宋晗兒給的提示,一雙下垂眼掃向秀兒,等秀兒回看她時,她又突然閃避開視線,口中更唯諾道,“小、小姐多慮了......是、是嬤嬤自己不小心......絕不是有人在背后推的?!?
這欲蓋彌彰的態(tài)度簡直比直接指認還要惹人背脊發(fā)涼。秀兒看著眼前的一對主仆,心道她們還不如直接把手指向她好了,句句隱晦,聲聲潛臺詞,就是想說她是幕后黑手把人推下臺階了。
宋晗兒在此時也抬起頭看向秀兒,晶瑩的淚滴還掛在她的臉上,她邊抬手拭淚便哭訴道,“姐姐站在那里可看見了什么?我家嬤嬤心善從未得罪過什么人,她當真是自己失足摔落樓梯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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