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了?”余祥看著她面朝著廂尾一動不動的,身子一歪就蹭了過來。
“沒......沒什么?!毙銉好橆a,趕忙抱著披風(fēng)將自己圍上。
隨著一聲拖長音的‘吁——’,馬車止步。余福跳下車轅,拿出鑰匙打開后院大門的鐵鎖,推開門,然后牽著叁匹壯馬進(jìn)了家門。
秀兒一行叁人先后出了車廂,等腳沾了地還真虛虛晃了兩下,瞅著地面都像在晃。
“娘子先回屋去吧,車廂我們幾個收拾?!庇喔=饬巳ヱR的韁繩,由得它們自行走去馬飼尋著水槽喝水去。
“那我收拾收拾就去做晚膳,天都暗了,夫君驅(qū)車辛苦,要是太累放著明日我來收拾亦可?!毙銉号踔约旱募t木匣子,看著那雖稱不上滿載,但收拾起來也覺不輕松的車廂由衷心疼余福的辛苦。
“這些都是要力氣的活兒,我們做就行了?!庇喔E滤X得冷,就手將兜帽給她戴好,“娘子快進(jìn)屋去吧,累了就歇著,晚膳我做?!?
“我都快兩手不沾陽春水了,你還這樣。”秀兒朝他嬌嗔道,“我去做飯,順便燒水。”
說完,她抱著匣子拿了房門鑰匙就走了。
剛拐過游廊,秀兒抬頭便看見了東廂那間已經(jīng)點(diǎn)上燃燭的屋子。宋晗兒跟孫氏竟還在家中待著沒有離開。她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心中升起較之離家前更加突顯的不安。
這不安說不清來自哪里。她的叁個夫君一再向她表明心意與立場,她也不可能再鉆進(jìn)那莫須有的牛角尖里想不通,可看著那兩個像要賴在家中絲毫不見離去之意的一主一仆,她總覺得還有事情要發(fā)生。
宋晗兒跟孫采英閑坐屋中,因?yàn)橹烙嗉宜目诮袢栈貋?,剛剛聽得后院有些動靜,倆人便靜靜對視了一眼。
“晗兒小姐......”孫采英將視線瞥向正屋方向,隔著門窗,那眼神都似帶了穿透力一般。
“終于是回來了。”宋晗兒微微一笑,心臟隨著余家四口歸來的動靜激動狂震。
余家四口離家的兩日半,她們其實(shí)也沒閑著,想著該怎么繼續(xù)留下,想著該怎么更得叁個哥哥的歡心??芍胺N種畢竟已經(jīng)讓她們快要看不到丁點(diǎn)兒的希望了,可謀事在人,她們既然已經(jīng)來了,萬不可能這么快就打起退堂鼓。
如果有辦法讓幾位哥哥誰都好,先要了她就萬事大吉了。她們弄來了藥粉,可他們世代行醫(yī),慶哥哥又是盛名顯赫,福、祥兩位哥哥對藥怕也再熟悉不過,搞不好藥不到他們,她們倆倒先把自己推進(jìn)坑中不得出路了。
可這催情的藥粉已經(jīng)到了她們手里,總是不能浪費(fèi)了。幾位哥哥吃不得,那就只剩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