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福義憤填膺,手指余河滿面激憤,“就在今日,她們同余河里應(yīng)外合,又由余河跟外村地痞勾結(jié)將我被下藥迷暈的妻子綁至他屋中地窖藏匿,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竟大膽如斯!”
人群再次嘩然升音。村里人有幾個不知余河的人品作為?恨有之,煩有之,但更多的都選擇縮頭避之,現(xiàn)在一聽余福言之鑿鑿,那往日的憋屈便全涌心頭,有人更偷摸的朝余河砸起了石子。
激憤的咒罵與告狀聲讓余朝回過了視線,眾人被他那兇惡的眼神鎖定瞬間噤聲,無一人再敢造次。
“平日里也沒見你們委屈上告,今天倒是全想起來了。”余朝冷笑一聲,“余河身上無甚錢財,你們要是愿意,就把平日被欺壓的事全寫紙上遞到堂里,賠償什么的不要想了,多打他幾板子我還是能做主的?!?
余河懼的心尖都在哆嗦,卡著嗓子告罪道,“我、我都坦白,我我把知道的全告訴你們,求求堂主饒我一命”
“饒你?”余朝笑笑,“你問問身邊這些苦主愿不愿意饒你吧?!?
“福、福公子”余河掙扎著朝向余福跪下,磕頭如搗蒜,“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對不起你,可我也是聽信了孫氏的挑撥之言啊”
“哦?”余福一手背后,垂眼看向余河,一向溫和的桃花眼中冷的裂出冰茬,“我家對孫氏仁至義盡,供吃供喝供住護她周全?她是有何不滿,非要恩將仇報?”
“她她她說她想幫宋氏,也幫她自己!”余河哪里還敢隱瞞,嘶著嗓子為護自己而急急辯解道,“福公子一家做醫(yī)藥營生,縱使之前落魄過,近幾年也眼見著門廳富麗。宋靖然欠了賭債無力償還,賣了癡傻的大女兒仍杯水車薪,再要賣二女兒時那宋晗兒見事不好當即說服她爹娘,說、說她有法子嫁給幾位公子,到、到時錢財想要多少都、都有?!?
人群中又是一片噓聲。
“嫁給我們?”余福冷斥,“我不止一次對外表明,我們兄弟只娶一妻,不納妾不收房,村里還有人不知道?”
“所以所以她們此去的目的,明著是沖你們,實則、實則一直都是沖著大娘子的”余河為了自保,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全盤托出,“開始,宋晗兒自持美貌,覺得定能引得你們傾心于她,她再略施手腕,大娘子必得你們厭棄??刹幌氩幌肽銈兏静辉嗫此谎?,她一計不成又想給你們下藥,下催情藥”
看熱鬧的村人們?nèi)际兆×撕粑团侣犅┝擞嗪诱f的每句話每個字,這個可比村東頭那個老說書先生說唱的有趣多了,不用花錢聽,情節(jié)還這樣精彩,有得人已經(jīng)開始同情那些不愛湊熱鬧的人了,這樣的事在余家村里,不傳頌個幾年都對不起今日受的凍——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