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眼了,直直盯著默默落淚還不肯出聲的秀兒手足無措。他曾將她壓在身下操得那樣狠都沒見過她這般哀傷的落淚,不過才剛說著話,怎么就突然變這樣了?
“是我說錯話了嗎?還是剛才給姐姐弄疼了?”余祥過來摟住她,笨手笨腳的哄著,“姐姐生氣打我便是了,別哭呀??薜奈叶夹奶哿?,好姐姐乖姐姐小夫君給你賠不是,原諒我好不好?”
余慶想抬手給她擦眼淚,手抬起來又不知道該怎么去擦,空空比劃著,哪里還能看出平日里那股清冷孤傲的樣兒,簡直蠢笨的像換了一個人。
馬車終于上了官道,余福甩了一馬鞭令叁匹駿馬小跑起來,然后快速脫了鞋鉆進(jìn)車廂里。定眼一看,他那兩個傻弟弟個頂個的愚鈍,一個手腳都不知該怎么擺放,一個胡亂纏人道謙,他家娘子哭的可憐生生,也不出聲,淚落的像斷線的珠。
“到底還是給咱們家乖娘子惹哭了?!庇喔@了一聲,趕緊過來把秀兒從余祥、余慶倆人姿勢不正確的懷抱里摟了出來,調(diào)整下位置讓她團(tuán)縮在自己懷里,然后一手抓余慶一手抓余祥,將他們倆的手全按在秀兒抖顫的后背上一下一下輕拍。
余福無奈的看了眼自家兩個蠢弟弟,不得不擔(dān)起了大家長的責(zé)任,“娘子哭的這樣傷心,又不說話,可是要害你兩個夫君亂想了,恩?你們剛說的我都聽見了,娘子不把話說清楚,他們可要急死了?!?
秀兒從未這樣委屈過,為自己不知該怎樣才能付出與他們相匹配的心意?,F(xiàn)在又被他們一起圍在中間,被他們哄著、寵著,好像她是個易碎的娃娃,可她哪里有那么好了?再這樣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么樣了。
“我我不值得不值得你們對我這樣好”淚水沾濕了余福的前襟,秀兒抽噎著,眼中掉落了更多的淚珠,“余、余大哥的寵慣,余二哥的藥還有、余祥的喜歡我憑什么能、能得到這么多得到你們這么多的好,我我覺得對不起、你們”
余慶跟余祥聽了她的話終于將吊起的心放回了遠(yuǎn)處。
“姐姐可嚇?biāo)牢伊?,”余祥嘆了口氣撲過來將臉貼在她的后背上,“這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略踹€值得姐姐掉金豆了呢?我跟兩個兄長不寵你不疼你,那干嘛還要把你娶進(jìn)門?既娶了,這些就是你該得的?!?
秀兒知道,可越是知道反而越無法心安理得。
余福一直最理解她,理解她受得苦,理解她藏在骨血里已經(jīng)很難徹底清除的怯弱,更理解她因?yàn)槭艿剿麄兲嗟膶櫮缗c愛戀而簇生的壓力。她太過善良了,善良到得到一分便要盡力回贈兩分,可一旦覺得回贈不起,她便為他們生了委屈。
“我家娘子便是這點(diǎn)最好了,至少不會讓我們的真心付至流水?!彼p拍秀兒后背,既溫柔又體貼的疼惜道,“娘子可快些習(xí)慣吧,我們往后會對你更好,你好好收著,夫君們未來的幾十年可還要你多陪伴照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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