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約天生反骨,越被阻攔,越要讀書學武。他的母親呢,曾經(jīng)與父親伉儷情深,自從搬到燕郡,被迫旁觀父親變得浪蕩混帳,時間久了,人也就瘋了。
瘋了的裴母,將丈夫的變化歸咎于仕途坎坷。她無法挽回,便將希望都寄托在獨子身上,希冀裴云蒼能更加出色,更加努力,讓父親滿意。
可父親并不希望裴云蒼出色。
裴云蒼每每在父親那里挨了打,轉(zhuǎn)道去見母親,母親對他身上的血痕視而不見,永遠掛著一臉慈愛,催促他背書念詩寫文章。
“后來,我漸漸大了,便想離開家宅?!迸嵩粕n掩去所有細節(jié),幾乎什么也沒有說,“有一次,父親酒后失態(tài),抓著我的頭發(fā)往燒紅的炭盆按。我竭力反抗,弄傷了他,當天夜里撬開門鎖逃了?!?
逃進茫茫風雪夜,奔向更廣闊蒼涼的天地。
當兵,打仗,受苦,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結(jié)識魏安平,遇見程無榮,封賞燕平王,又找了傀儡替身坐鎮(zhèn)封地,自己藏匿洛陽遠郊的靈凈寺。
但這些事,不需要對姜晏講。
他只說:“靈凈寺是個很清靜的地方,適合久居清修,所以我住在那里?!?
姜晏頭一次遇見這么不會講故事的人。
攏共說了不到十句話,內(nèi)容異常跳躍,沒頭沒尾,難以揣摩。
她動也懶得動了,抽身就要睡覺,可是正到要緊關(guān)頭,裴云蒼哪肯放人,按著姜晏的足背,自己動了起來。
硬邦邦的棍子,貼著屈起的足弓來回抽送。濕潤的龜頭時不時戳在姜晏腳心,弄得她又癢又麻。
屋子里什么都看不清。于是男人的喘息聲格外清晰,厚重。
他是匍匐的獸,一下下頂著撞著,微涼的精液射在姜晏的腳趾間。
黏糊糊的,氣得姜晏抬腳又踢,蹬到他的臉。
裴云蒼想起第一次歡好的事來,面龐無甚情緒,烏沉的眼瞳蘊著光。他按住她,俯身親了下少女緊抿的唇角,將自己嘴唇沾染的精液蹭到她臉上。
“五娘,再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