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程無榮……

程無榮很早以前就跟著殿下了，西平之戰(zhàn)殿下身負重傷幾近瀕死，被魏安平撈出來以后，是路過的程無榮幫著治傷救命。

那時殿下還沒有封王，只是個逃家從軍的少年郎。直到功績赫赫，受帝封賞，殿下的父親才肯撥贈家產(chǎn)，將一支訓(xùn)練多年的暗衛(wèi)交到殿下手中。

許是程無榮于燕平王有救命之恩，且兩人結(jié)有多年情誼？否則朱鷺也想不通，為何殿下對程無榮的行徑毫無反應(yīng)。

總不可能……有人隱瞞了密報，沒對殿下講程無榮的事罷？

“阿嚏！”

遠在暖玉莊的奉山打了個好大的噴嚏。

他抽了抽鼻子，仰頭看見燦爛日光。暮春時節(jié)，暖和得很。

屋內(nèi)傳來紙頁翻動的輕響，奉山迅速挺直脊背，一手扶住劍柄。筋脈凸起的手背瘢痕交錯，扭曲的印記順著皮膚爬過手腕。

——那是他在靈凈寺守夜時，私自放姜晏闖疏香院所受的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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