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畢,日頭西斜。
季桓不能久留,幫著姜晏整理好鬢發(fā)衣裙,便悄然離開。姜晏又休息了一會兒,感覺恢復(fù)了些力氣,踩著虛浮的步伐回西院。
歡好過的地方猶自充血敏感,每走一步,都覺得腿心磨得厲害。
為了不顯得姿勢怪異,她走得很慢。
好不容易出了園子,迎面遇上背著藥箱的程無榮。這大夫倒是熱心腸,一眼瞧見她臉頰的坨紅,殷切問詢:“小娘子莫不是在發(fā)熱?流了這么多的汗,很難受罷?且讓我瞧一瞧……”
姜晏擺擺手,環(huán)顧四周,尋找阿蘅的身影。
她之前入園,捏了個“想獨自摘花尋清凈”的謊言,囑托阿蘅在附近等待。眼下卻找不到人。
“阿蘅?”
姜晏無視站在面前的程無榮,抬高聲調(diào)呼喚。
周圍沒有回應(yīng)的動靜。
“小娘子找那個瘦高的婢女?”程無榮滿臉掛著笑,狹長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我方才見她捂著肚子跑,許是身體不適,去凈手了。”
姜晏蹙眉。
“娘子要回西院?不如與我同行?”他殷切提議,“正好,給娘子號脈,瞧瞧病癥?!?
姜晏不想和程無榮一起走。
但這人跟狗皮膏藥似的,嘴里叨逼叨個不停,快把她說暈了。
“我見娘子氣虛體軟,想來行動不便。好在我這藥箱里有許多物什,且等等……”他低頭翻攪著,拿出一柄精致短小的玉錘來,“小娘子扶著這個,對,我攙著你走?!?
姜晏煩得很,用力抓住玉錘,訓(xùn)斥道:“走便是了,閉嘴!”
程無榮唇邊弧度加深,仿若一只得逞的狐貍。
憑著一柄玉錘,他帶著她回西院。
道袍寬松,廣袖拂動,遮掩住碧瑩瑩的玉柄,便好似兩人牽著手。
程無榮偶爾視線下移,打量姜晏鬢邊的濕發(fā),以及緊抿的紅唇。
就在不久之前,這嬌嬌嫩嫩的小娘子,光天化日與人茍合,嘴唇不知被親了多少次,褻衣胡亂卷在腰間,白生生的乳兒露得清清楚楚。季桓當(dāng)真是有一套偷香竊玉的本事,孽根雄偉,捅得她上下一齊流水……也是季桓肏得舒服,所以現(xiàn)在走路都走不好,想必牝戶又腫又紅,兩片薄肉都翻出來,精水沿著腿根往下流……
燕平王知道她是這般模樣么?
燕平王什么都不知道。
洛陽城怕是再找不出第二個貴女,如姜五娘這般放浪膽大,胡作非為。寺廟睡了一個,洛陽城養(yǎng)著一個,另外還偷著一個。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男人。
姜榮昌毫無風(fēng)范,養(yǎng)的女兒一脈相承。
也罷,如此一來,靈凈寺的事不算委屈……以后燕平王余毒發(fā)作……
“你還要跟我進去?”
冷冷的、少女的嗓音,打斷程無榮膨脹虛妄的臆想。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姜晏。
原來已經(jīng)抵達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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