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姜晏攻擊宿成玉的模樣,季桓心情很復(fù)雜。
他無法再用愛慕的理由解釋姜晏行為,總之,姜晏先前殺他,絕無可能是因?yàn)橐魄閯e戀。
“你究竟怎么了?”
季桓開玩笑,“昨兒殺我,今日殺宿成玉,總不能是我們都得罪了你?!?
講到“我們”這個(gè)詞,他咬住腮肉,輕輕嘖了一聲。
跟宿成玉放一塊兒怪別扭的,不舒服。
姜晏懨懨的:“反正現(xiàn)在不殺你?!?
季桓咂摸了下,覺得這話挺有意思。
“罷了,改日再聊?!苯虥]什么心情,將裝著杏干的錦袋交給他,“這個(gè)放我這里不方便,你拿回去。”
其實(shí)已經(jīng)快吃完了。
季桓抬手,借著衣袖遮掩,捏住了姜晏的手指。
“晏晏似乎藏著很多秘密。若是煩惱,盡可對我傾訴?!?
他垂著一雙桃花眼,“總歸我和宿成玉斷了情義,以后只有晏晏了?!?
聲音繾綣輕柔,不知能蠱惑多少無知男女。
然而姜晏心緒不佳,聽了毫無波瀾。
她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走。
“五娘?!?
季桓略抬高聲調(diào),顧忌著院里院外的耳朵,沒有再用親昵的稱呼。姜晏扭頭,停了腳步等他說話。
庭院光影斑駁,少女的身形顯得單薄且模糊,仿佛并不存在于人世間。
季桓停頓須臾,無頭無尾地講道:“……你要開心點(diǎn)?!?
姜晏彎起嘴唇:“謝謝季哥哥?!?
季桓收了錦袋往回走。
發(fā)生沖突的地方,已經(jīng)不見宿成玉的人影。地上躺著干癟的竹球,斑斑血跡滲入泥土。
找了個(gè)奴仆打聽,才知道人被請去花廳包扎。
侯府自然有安撫宿成玉的辦法,季桓并不操心。他拜見了清遠(yuǎn)侯,沒聊幾句便借口蘭臺有事,提前告退。清遠(yuǎn)侯知曉方才的鬧劇,有心多問問季桓內(nèi)情,季桓半句不肯多說。
“五娘自然不會隨便對宿成玉發(fā)脾氣?!彼麌@氣,“想必是宿成玉犯了什么錯(cuò),傷了五娘的心罷?!?
輕飄飄給宿成玉按了罪,季桓一臉憂思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