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夫人厚愛?!?
燈芯爆了油花。
他辭別孟柳,踏進(jìn)重重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程無榮兜著袖子站在屋里給姜晏回話。
“沒啥大毛病,氣血虧損郁結(jié)傷肝,那得平時想開點兒,多活動活動筋骨。”他搖頭嘖嘖,“我瞧著難?!?
坐鎮(zhèn)侯府后宅的女主人,哪能輕松過活。更別提孟柳心思本來就重。
姜晏逗著懷里的小奶貓玩,淡淡哦了一聲:“她的身子用不到雪蓮?!?
“補(bǔ)一補(bǔ)也好。但替代的藥方多,雪蓮并非緊要之物。”程無榮捏著袖子里的物什,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問道,“夫人又與我示好,送我金貴財物。小娘子要看看么?”
孟柳時常打賞程無榮。
即便程無榮如今成了西院的人,偶爾也能得到孟柳的饋贈。
“我看什么?”姜晏瞪他,“我稀罕這點兒破玩意兒?你收便收了,我又不要你的?!?
程無榮喜滋滋地將金銀發(fā)簪收好。
瞄一眼姜晏,舔了舔嘴唇:“今日安撫夫人,可是費了我許多心思,又要把脈開藥,又要哄人發(fā)笑……小娘子瞧瞧我這嘴,都干得冒煙了?!?
他靠近姜晏,嘴沒沾著對方的臉,被一巴掌拍開。桌上有梅子湯,姜晏很嫌棄地端起來,塞到程無榮嘴里。
“渴就喝了?!?
正好她不喜歡這個湯。沒聞闕那邊熬得好喝。
姜晏動作粗暴,半碗湯直接灑了出去。程無榮忙不迭張口,竭力吞咽,可惜依舊接不住淋淋漓漓的液體。他的唇被湯水浸潤得泛紅,下巴濕了一片,仰起的脖頸亮津津的,染滿酸甜味道。
縱使如此狼狽,程無榮仍然笑著,舌尖舔舐唇角。他望著她,瞳孔隱隱流動靛藍(lán)。
“謝小娘子賜湯?!?
———————
不好意思呀昨天又沒請假。
經(jīng)常睡著,睜眼就是第二天。
好想有個有錢事少的工作呀,感覺自己像一只纏得很厚的繭,渾渾噩噩,有什么東西在持續(xù)不斷地抽掉絲絲縷縷的精力。
七月想要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