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態(tài)度好到了極點。
倒讓姜晏覺得沒意思了。
“我要回家?!?
進來婢女為姜晏更換衣物。裴云蒼退到外間回避,還能聽見她不高興的抱怨,說既然今日沒這個意思何必折騰人沐浴。
裴云蒼按住疼痛的眉心。是他疏漏了,沒顧上提醒莊子的人不用這么準備。
近來身體疼痛頻繁,也影響到了心神。
送人出門時,他道:“先前的約定照舊?!?
姜晏想了一會兒,才明白燕平王說的是護侯府叁年安寧的允諾。只是侯府出事恰在叁年后,也不知道到時候這允諾管不管用——況且燕平王還沒法保證自個兒能活多久呢。
她鼻子發(fā)出輕輕的哼聲。
裴云蒼總覺得脊背刺刺麻麻,很不適意。他再道:“你可要求我做一件事,什么事都行,只要我辦得到?!?
這個承諾分量就重多了。
姜晏問:“任何事?”
裴云蒼:“任何事?!?
姜晏特別想問,那我要你謀逆之后把皇位讓給我,你也能讓?肯定不行的嘛,還敢說這種話。
不過她沒法問出口,只好悶悶地憋著,沒抬杠。
拎著裙子跨出門檻時,姜晏摸索著狠勁踩了裴云蒼一腳。
要分也該是她先說!
混賬,竟敢搶先甩人,若不是裴寂身份麻煩,她鐵定要好好損貶一番。
嬌養(yǎng)的少女,就算使出十分的力氣,也不能造成多少傷害。但她依舊聽到了他壓抑的吸氣聲。
這不活該么。
姜晏想也知道,他肯定正忍著毒癥呢,身體要比平時敏感。
“走了?!苯坦室饨械?,“薄幸郎。”
此后兩年,她與他再未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