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欒嫣跟欒然說過很多次,讓她近期別上網(wǎng),言語是利刃,在男女關(guān)系上,旁人的羞辱會有想象不到的惡毒,用最齷齪的字眼攻擊,這些欒嫣都經(jīng)歷過,她不太希望妹妹也經(jīng)歷。
從旁觀者的角度看,會覺得一兩句話算得了什么,但這就好比拳頭,不打在自己身上時,永遠不疼。
但欒然管不住自己,還是會去看,她知道他們都是想保護她,可她的承受能力沒那么差,怎么說也是被欒女士丟到一群老狐貍里教育出來的。
她看了,感覺還好。
席商沉要送她去欒山集團,她坐在車里,翻了一條又一條評論,這些人講的話都挺不堪入目的,有的說席商沉是性無能,她不甘寂寞,包養(yǎng)了多少個小白臉,還有人說他們是形婚,甚至連多人淫亂這種話都說了,其中還包括說她父不詳,母親被人拋棄等等。
席商沉開著車,目光瞥見了她的手機屏幕,想緩和下氣氛,用輕松的語氣道:“別人說什么都不重要,難道他們說我性無能就是真的?席某的能力,欒小姐清楚就行。”
這些話席商沉是沒當回事的,他父母雙亡,從富二代一下成了破落戶,有多少人看笑話,明里暗里奚落他,遠的不說,最近的就是黎家那兩位。
剛開始會憤憤不平,想著發(fā)憤圖強,后來讀的書越多,見的人越多,席商沉就不會把這些人說的話放在心上了,他要真那么在意,每天都會陷入自我懷疑的愁苦中,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席商沉了。
他的對手,絕不是眼前的跳梁小丑。
欒然聽不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耍流氓,道:“有個人說,蘇漣清長得比你好看,而且比你年輕,比你鮮嫩,所以我跟他去酒店‘幽會’是正常的。”
席商沉眉頭挑了一下,這條評論比前面那些話給他的刺激大多了,拈酸吃醋道:“欒小姐喜歡的類型,可不是這樣的?!?
“那我應(yīng)該喜歡什么類型?”
席商沉揚了揚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欒然不想看他那么得意,可他說的又實在是對,她反駁都反駁不了,索性不理他了,把手機一關(guān),不吭聲,也算是一種默認。
十分鐘后車開到了欒山集團地下停車場。
席商沉道:“我陪你上去?!?
欒然一愣,閃躲他的眼神,搖了搖頭道:“你上去干嘛,我是去上班的,又不是去玩,這個點你也該上班了?!?
她知道欒蘇青會勃然大怒,發(fā)生這種事,那是給她們欒家丟臉了,母親一定會嚴厲地責怪她,所以欒嫣問她的第一句話也是母親有沒有罵她,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來的,不管女兒有沒有做對事情,只要是她覺得給她的臉上抹黑了,那就必須受到最重的懲罰。
欒然都習(xí)慣了,欒蘇青會說什么她都能猜到,可她的驕傲不允許讓席商沉看到,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有多怯懦,多難堪,那種喪失勇氣與個性的樣子,委曲求全的樣子,連她自己都厭惡。
所以她要對席商沉裝出只是小事。
但席商沉已經(jīng)能看穿她的外表了,她逃避的時候,會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而且欒嫣給他發(fā)過信息,要求他這段時間陪著欒然,尤其是在去見欒蘇青的時候,欒嫣多了解,欒家會發(fā)生什么她太清楚了,如果欒然有一點損失,她找他問罪,誰讓他要當她準妹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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