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當晚,是燕大學(xué)子期待已久的舞會。學(xué)生會那幫人甚至一個多月前就開始布置,定于東區(qū)大禮堂舉行。
之南到禮堂時,舞池中央已經(jīng)人頭攢動,杯光酒影,或有躍躍欲試跳舞的,或是叁叁兩兩聚在一處聊天,煞是熱鬧。
她本無意來此,只不想跟著江廷去錦江飯店參加他們的同學(xué)聚會,那些人十有八九都認識唐雅楠,她不是上趕著去送人頭嗎?
于是她費力繞過喧鬧舞池,還好大廳邊緣布置成了酒吧風(fēng)格,高腳凳林立的吧臺區(qū)域人明顯少了些,剛過去她就被一把拽坐在凳子上。
“之南,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說話的是她室友秦璐,之南笑笑,往四周望了一圈:“她們兩個呢?”
“咯~”秦璐一指,“擱那跳舞呢?!?
之南往舞池中央看去,果不其然兩女孩嘴角揚著笑,長發(fā)披散,跟著音樂緩緩扭動,煞是惹眼。
學(xué)生會在氣氛方面還是有所顧忌的,并未敢像真正酒吧那樣鼓點躁動,曖昧橫生。
微醺黃光披灑,音樂如斯流淌,只會讓人覺得精神放松,不作他想。
之南收回視線,卻見秦璐目光癡癡望著某處,跟飛蛾子見了火差不多。
她正納悶。
“之南,我敢打賭。”秦璐湊在她耳邊,說,“那個男人在燕大這段日子絕對會成為風(fēng)云人物?!?
之南循著她意有所指的方向望去,吧臺對面的小圓桌上,背對著她的男人一身白色毛衣,身影輪廓像把撐開的大傘,寬闊明朗。
明明這身裝束普通又常見,可穿在他身上仿佛卡拉瓦喬鉛筆下勾勒出來的弧線,修長脖頸連著直角肩線,漂亮線條一直順著微彎的腿在腳踝處收尾。
衣服在他身上失去了高低之別,區(qū)別在于只要是他穿。
這個方向,之南只能看見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酒杯上輕輕摩挲,繚繞弧線引得看客生出無限遐想和曖昧。
彼時,他微微偏過頭,一抹柔光打在他英挺非常的鼻梁上。
僅憑這,之南一秒認出這人是誰。
——溫時凱。
“聽說他叫溫時凱,來自MIT的交換生,僅僅一個下午就轟動全校?!鼻罔囱劬Ψ盒切?,又忍不住吐槽,“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啊,智商牛逼就不說了,長得還跟個妖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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