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折騰了半個月,溫亭山越發(fā)強(qiáng)大,除了不修邊幅,模樣腿頹喪,一點死亡的跡象都沒有。
溫亭山絕望極了,坐在司媛的棺材旁邊,隔著水晶棺材,惆悵的看著司媛。
“原來人想死也沒有那么容易,我總算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媛媛,你說我該怎么辦?現(xiàn)在的你,是不是已經(jīng)喝了孟婆湯把我忘掉,輪回轉(zhuǎn)世了呢?”
一想到司媛徹底忘記他,再也回不來,只剩這具冰冷的尸體,躺在棺材之中,溫亭山就更加痛苦了。
他忽然不管不顧,推開棺材蓋子,直接鉆進(jìn)去,將人緊緊摟在懷中。
“我不管,你不能走,你哪里都不能去。你要永遠(yuǎn)陪著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司媛毫無反應(yīng),溫亭山還覺得不甘心,看著她的臉,愛臉的撫摸,甚至生出欲望,竟然開始脫她的衣服,想要奸尸。
安格斯看到這一幕,只覺得他徹底瘋癲。
連忙沖過來,硬生生將他拖拽出來,狠狠摔在地上,“你他媽瘋了嗎,奸尸這種事你也做,既然舍不得,當(dāng)初怎么不狠心一點,徹底讓她成為吸血鬼,也好過你現(xiàn)在這般瘋癲。現(xiàn)如今倒好,已經(jīng)過了最佳時間,你后悔都來不及。為何不能痛快一點,讓她安息。”
溫亭山爬起來,呵呵笑了?!笆前?,早知今日如此痛苦,當(dāng)初就不該猶豫,聽信她的蠢話,不讓她成為吸血鬼。我怎么就犯傻了,那時候要聽她的話?!?
溫亭山低估了自己,對于失去司媛這件事情的承受能力。
這整整一個月的時間,他每一天都度日如年。想生不能生,想死不能死,太絕望了。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他看著安格斯,竟哀求起來:“安格斯,殺了我,我求求你,殺了我吧。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嗎?來,我不反抗,用盡所有的辦法,只要你能殺死我。”
安格斯狠狠給他一巴掌:“清醒一點!”
“我清醒不了!”溫亭山痛苦難受,早就不顧一點儀表教養(yǎng)?!拔宜麐尩闹幌胨?,我真的快要瘋了,我受不了這一切。安格斯,你幫幫我吧?!?
安格斯見從前高傲冷漠的溫亭山,如今這幅模樣,也不禁為之動容。
可他能有什么辦法?
他最多再把人關(guān)到深海深淵去,但是醒過來之后,溫亭山只怕還是會尋死。
但這是目前唯一能應(yīng)讓溫亭山消停的辦法了。
安格斯甩開溫亭山的手,正打算去這么做,可忽然,他看到水晶棺材里,司媛的手指動了一下。
他緊張:“她剛才是不是在動?”
溫亭山一愣,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竟看到司媛的眼皮子動了兩下。
溫亭山驚喜,急忙湊過去,卻見司媛緩緩睜開眼,看看胡子拉碴的溫亭山,又看看安格斯,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安格斯身上:“溫亭山呢,他怎么樣了?”
管家聞訊趕來,看見溫亭山抱著虛弱,卻清醒的司媛上樓,連忙帶著醫(yī)藥箱上樓,給她做檢查。
司媛看著溫亭山,還是不能相信,眼前這個不修邊幅,邋遢到極點的男人,會是溫亭山。
她認(rèn)識的溫亭山注重儀表,而且有品位,任何東西都十分挑剔,不達(dá)標(biāo)準(zhǔn)的,千萬不能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溫亭山也反應(yīng)過來,二話不說去洗澡刮胡子。
等他出來,管家已經(jīng)檢查完畢,溫亭山也恢復(fù)成當(dāng)初俊朗帥氣的模樣。
“先生,夫人痊愈了,不僅如此,她....”
“她怎么了?”
“她似乎懷孕了?!?
這個消息讓溫亭山愣在當(dāng)場,司媛傻乎乎的摸了摸肚子,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時候懷孕的。
管家卻很肯定:“我還需要做些其他檢查,但是應(yīng)該千真萬確。”
溫亭山立刻讓他安排檢查,莊園里有完整的醫(yī)療系統(tǒng),司媛甚至不用去醫(yī)院掛號排隊,十幾分鐘之后檢查結(jié)果出來,她的身體狀況一切正常,肚子里的確有個孩子,大概兩個月左右。
這也就是說,她出事之前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安格斯似乎想到什么,又讓管家抽血給司媛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