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甜與宋爺?shù)娜丝偹愕絹?,宋爺看著一地狼藉的尸體,發(fā)現(xiàn)這些保鏢大部分中的是宋家的獨門毒藥。
尸體都已經(jīng)化成膿水,發(fā)出詭異的氣味。
司媛已經(jīng)失去呼吸,被狼狽的溫亭山抱著。
蜜甜關(guān)心的想要上去看一看,老馬卻拉著她:“這個時候誰也別惹他。”
管家背起安格斯,深深看一眼老馬:“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老馬點點頭,帶著人開始善后。蜜甜看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心中不安。
溫亭山一個人開著車,瘋狂的在馬路上行駛,時速開到180碼,直接在路面上甩出長長的尾燈線,差點引發(fā)嚴重的交通事故。
當(dāng)他趕回玫瑰莊園,立刻抱著尸體急匆匆的到了密室,密室里有一口巨大的水晶棺材,他將人放進去,就那樣坐在棺材旁邊,一句話也不說。
過去半個月了,安格斯的腿都已經(jīng)重新長出來,只是還有些虛弱,不能快速的行走,只能坐輪椅。
他看著管家擔(dān)憂的從密室里出來,忍不住問:“你家老板這個樣子,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他已經(jīng)錯過了最佳的轉(zhuǎn)換時期,現(xiàn)在司媛就是一具尸體了。他又不轉(zhuǎn)換她,又不火葬她,又不想吃了她,他這是想做什么?”
管家想了一下,嘆息道:“從前夫人就說過,不想變成吸血鬼?!?
安格斯聞言大笑:“她說不想,你家老板就不聽話了?他那種人,我行我素慣了,眼里哪有旁人的影子。司媛不愿意轉(zhuǎn)換,他大可強行轉(zhuǎn)換???就算被她恨,總好過失去她吧?”
管家深深看了安格斯一眼,這個人跟先生斗了也有幾百年,從前他們關(guān)系好的時候,管家就跟在身邊,仔細照顧這兩人。
后來他們關(guān)系掰了,管家一直跟隨著溫先生,如今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因為伊莎貝拉的謎團解開,又恢復(fù)如初。
他嘆息的搖搖頭,人生的變故實在是難以預(yù)料。
“我勸過先生,先生說從前做什么,他都是強迫夫人,夫人被迫接受,從來沒有高興過。這一次,他想遵重夫人的意思?!?
安格斯不說話了,他明白溫亭山一定考慮這個問題很久了,否則也不可能遇上這樣的事情,還能忍住自己,不去為所欲為。
這個男人看來是真的很愛司媛,愿意為她做出妥協(xié),可這種妥協(xié)是對的嗎?
好像妥協(xié)的不是時候呀。
密室里,溫亭山胡子拉碴,已經(jīng)不吃不喝好幾天,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棺材旁邊盯著。
他一慣注重儀表,何曾這樣頹廢?
這具棺材有很好的保溫效果,司媛在里面整整躺了半個月,尸體依然是死時的溫度,偏偏還不會腐爛。
這會讓人產(chǎn)生錯覺,以為她還活著。
管家知道夫人已經(jīng)死透了,可因為這具棺材,哪怕再過個上千年,她也還會是保持現(xiàn)在的樣貌。
溫亭山替司媛擦洗了身體,換了干凈的衣裙,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司媛。
整整過去半個月,他終于開口說了第1句話?!肮芗遥阏f我要是跟她一起死了,會不會在陰曹地府再見到她?”
管家驚恐:“先生,你怎么可能會死?”
“我記得尼古拉說過,伊莎貝拉弄出了能殺死我的藥,藥呢?”
管家忙道:“先生說笑了,怎么可能有那種藥,伊莎貝拉不過是個騙子罷了?!?
溫亭山搖搖頭,“尼古拉不會說謊,你去把藥找出來,他一定研究出來了。既然媛媛不愿意陪我一起活下去,那我就陪著她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