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您的請柬?!?
司媛正在吃早餐,管家忽然走進來,遞給她一個信封。她接過信封,才驚異地抬起頭,“你剛才叫我什么?”
“夫人?!惫芗夜Ь粗型钢鴥煞譁厝?,司媛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管家眼中的確有溫柔的光,這與從冷淡梳理的樣子完全不同。
司媛頓了頓,不自在道:“我還是習慣你叫我司媛小姐?!?
管家笑了一下,恭敬道:“這是先生的要求,再過不久,您就是這里的女主人,這是您應有的尊重?!?
說完這句話,管家便退出去。
司媛看著他的背影,張嘴想反駁些什么,又覺得自己矯情。
林叔不過是聽吩咐做事,自己為難他做什么?
溫亭山一大早就出門了,最近真是一波又一波的糖衣炮彈,又是送各種珠寶衣服,又是讓管家改口,莊園里的下人對她的態(tài)度也變了。
從前不過是表面的禮貌,如今卻帶著謹慎恭敬,這一切似乎都在顯示,溫亭山的確有意讓她成為莊園的女主人。
米洛在這經(jīng)營10年,都未曾得到的一切,她得到了。
然而這種得到,像是踩在云端上,輕飄飄的,毫無真實感。
司媛?lián)]散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封請柬,設(shè)計的很特別,通體潔白的封面,一打開,里面的鏤空印花便立起來。
一對新人站在大樹邊,四目相對,請柬上寫著,誠摯邀請司媛小姐,參米洛女士與西文先生的訂婚宴。
司媛有一種微妙又古怪的感覺,那天米洛的樣子,分明對她是有恨意的。
既然有恨意,為什么還要邀請她去參加訂婚宴?
自從經(jīng)歷了西蒙的事,司媛便覺得,米洛再不是她曾經(jīng)以為那個,口直心快,沒什么心機的好閨蜜。
相反,米洛從前的種種有口無心,如今看來,似乎都透著隱約的陰狠惡毒。
只怕這個訂婚宴,也是一場鴻門宴。
訂婚宴是在叁天以后,司媛看著這張請柬許久,最后還是決定去。
或許這是一個,能夠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的好方式。
溫亭山對她的管控,簡直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屋子里到處都是監(jiān)控,連房間洗浴室都不例外。
她的一舉一動都躲不開溫亭山的眼睛,溫亭山像個變態(tài)一樣,十分滿足這種對她的監(jiān)控,時時刻刻要看著她。
她的手機也被監(jiān)控著,自己用了哪個APP,瀏覽了什么網(wǎng)頁,溫亭山一清二楚。
如果她想出門做些什么,溫亭山要么親自跟著她,要么讓保鏢嚴格監(jiān)控她的一舉一動。
她去了哪里做過什么,甚至喝了什么口味的奶茶,都被溫亭山監(jiān)視者。
她在他面前,真是毫無一絲隱私可言。
如果想與外界聯(lián)系,米洛的訂婚是唯一的機會。
溫亭山夜里才回來,司媛一看到他,便將訂婚宴的事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