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媛也不矯情,二人一拍即合,打著報恩的旗號上門給這孩子治病。
陸續(xù)治療叁年,這個原本被傷的面無全非,只看得出一團黑炭模樣的少年,漸漸恢復(fù)人樣,到如今,肌膚上的傷痕也漸漸修復(fù),就快要徹底痊愈。
司媛覺得,自己算是做了好事,哪怕心里對宋爺有幾分戒備,可對于這個無辜的小孩,她卻是同情更多一些。
輸完血,司媛整理好自己出來,宋爺正坐在大樹下泡茶。
司媛走過去,宋爺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茶?!靶量嗄懔恕!?
司媛接過茶,也笑著回復(fù):“應(yīng)該的?!?
二人相對而坐,誰也沒有先開口。
秦叔端了茶點過來,宋爺才問她:“你今日來,可是遇到麻煩了?”
司媛飲下茶,唇角上揚兩分:“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宋爺,的確遇到些麻煩,這城里好像來了些野物,不太懂規(guī)矩?!?
宋爺一下就明白了,“傷到你了?”
司媛?lián)u頭,卻也嘆息:“眼下沒有,但.....我瞧他的樣子,似乎我的消息已經(jīng)散出去,恐怕不久會有更多野物到宋城來。宋爺知道的,小公子最近就快要痊愈了,若是我被人抓走,大約沒法給他治療了?!?
宋爺目光犀利掃她一眼,狠厲一閃而逝,隨即笑言:“你放心,這種小事我會去處理,你只管安心在這住下,有我宋家在,那些宵小別想動你?!?
司媛含笑:“那就勞煩宋爺了?!?
二人相視而笑,彼此都懂。
幾盞茶過后,秦叔將人送出門。鎖了門回來,看到宋爺坐在樹下,面色不虞。他頓了下,才走過去問:“宋爺,這事兒......”
“你去查一下,最近可有別的野物進來?!彼咝Γ骸拔沂遣皇翘脹]路露面,所以城里的小家伙都當(dāng)我死了,有野物進來,居然也不告知我?”
秦叔忙勸他:“他們哪里敢,自然是覺得這樣的小事不值得您費心,想來已經(jīng)處理妥當(dāng)了。”
“妥當(dāng)?”宋爺不屑一顧:“司媛的重要性,那些小子會不知道?如今他們明目張膽把野物放進來,還讓他找到司媛跟前,這是在試探我呢?!?
秦叔看一眼門口方向,忍不住問:“我看小少爺?shù)哪?,大約再過一個月,就能徹底恢復(fù)醒過來了。這些年因為您的維護,下面的人雖然蠢蠢欲動,但也不敢動她??晌铱?,他們的心思一直沒有歇過?!?
宋爺聽他說了一堆,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覺得司媛的作用沒有了,問自己要不要舍棄司媛,交給下面的人擺布。
宋爺冷笑:“老秦,你也跟著我許多年了。就算如今青幫沒了,咱們也老了,可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咱們當(dāng)初憑什么在宋城立足,不就是道義二字?我宋眀雖不是什么干凈的好人,但也不是卸磨殺驢的狠心人。你帶人過去,查清楚誰放野物進來的,該怎收拾,就怎么收拾,免得這幫小畜生,忘了城里的規(guī)矩。”
秦叔動了,立刻下去打電話。
司媛車子開到一半,就收到了百靈的消息,秦叔的人來過店里,正在審訊那只野貓,問她要不要讓秦叔的人狠狠教訓(xùn)一下野貓。
司媛想了想,回了個電話:“看著點,別弄出人命來,我還要留著他攬客?!?
百靈看著被堵在角落里拔毛的野貓,頗為同情:“你們輕點,毛扒光了,客人不喜歡了怎么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