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山看看司媛,見她閃躲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抬起眼來:“看來這些年未相見,你倒是學(xué)到了不少有趣的東西?!?
安格斯還是笑,金色的頭發(fā)在陽光下更耀眼了。
“其實也很簡單,只是你沒有有遇到過,所以不知道罷了。我當(dāng)年遇到伊莎貝拉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聽不了她的心聲。你是知道的,我對她一見鐘情,明白了嗎?”
溫亭山的手不自覺用力,扯痛了司媛的頭發(fā),她輕哼一聲,只能瞪眼看他。
安格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雖然你總是否認(rèn),又看不起女人,可是感情就是這么奇怪。她不講道理,突如其來。溫亭山,恐怕連你自己也不敢相信,你愛上了懷里的這個女人?!?
“愛?”溫亭山冷笑,根本并不相信,他不屑一顧:“人類這樣虛偽的感情,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身上?在我們的星球上,沒有這個字眼。”
安格斯鼓掌大笑:“你說的沒錯,在我們的星球上沒有這個字眼,可是你忘了,這是地球,忘了我們寄生在人的身上。人的情感欲望不是來自于靈魂,而是來自于肉體。肉體所附帶的情感,就像病毒扎根在你身體,與你的肉體糾纏至死。只要你活著,你就不可能擺脫人體內(nèi)的七情六欲。哪怕你一再強調(diào)自己的血統(tǒng)純正高貴,哪怕我們是這個地球吸血鬼的原祖,可是承認(rèn)吧,就算感情來的遲一些,她還是來了?!?
司媛聽到這番對話,心情復(fù)雜。
不知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應(yīng)該難過。比起這些,她但更多是懷疑。
懷疑安格斯的說法,也懷疑溫亭山的目的。
從她被千里迢迢帶到迪拜,被恩格斯綁架,她就知道,溫亭山只是利用她,將安格斯引誘出來,否則他怎么會那么快找到她?
這時候,哪個女人還能覺得,這個男人是真心愛自己?
經(jīng)歷過韓肅那樣的人,她非常清楚的明白,一個只會利用她的男人,一個將她置身于危險的男人,是絕不可能愛她的。
所以,糾結(jié)了一會兒,司媛的內(nèi)心就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他們爭斗的棋子,或許跟他們的舊怨有關(guān),讓他們都去斗,司媛現(xiàn)在只盼著這兩個人斗的你死我活,讓她能夠趁機逃離。
溫亭山像擼貓一樣,輕輕地?fù)崦炬碌陌l(fā)絲,他一言不發(fā),面容冷峻。
但安格斯知道,自己所言不假。
從他見到溫亭山對司媛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猜到真相。
吸血鬼的讀心術(shù)很強大,但不是沒有辦法阻擋。勢均力敵的吸血鬼之間,能改變音波,讓對方窺探不到自己。
但這世上,能與溫亭山勢均力敵的,只有他。
而人類想要阻擋窺探,幾乎毫無把握。
從前他不知道,直到他愛上伊莎貝拉。
當(dāng)吸血鬼愛上一個人之后,就再也聽不到對方的心聲。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在上千年的時間里,他轉(zhuǎn)化了不少的吸血鬼,雖然不是每個吸血鬼都能夠擁有讀心術(shù),但那些擁有讀心書的吸血鬼,只要沾染了愛,就再也無法聽到心愛之人的心聲。
安格斯覺得很神奇,更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在溫亭山身上見到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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