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瑤知道自己不該和一個弟弟計較。
可她這人講究有來有往,前邊江焰可以忽視她,后邊她就可以不睬他。
特別是他比她小,還是個學(xué)生,這讓她在潛意識里將他和池承掛了鉤。
在家里,池瑤從來不會和池承客氣。
但江焰和池承一樣,卻又不一樣。
池瑤從吃完火鍋那天之后,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話了。
原因無他,江焰看她的眼神,太過直白。
有些隱晦的情緒,從倆人相處的細枝末梢就能表達出來。
她又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傻子。
其實池瑤不是沒有和比自己小的人聊過。
大學(xué)時有個學(xué)弟對她很是上心,早中晚報道,笑起來跟朵太陽花似的。起初池瑤覺得新鮮,和他聊了聊。剛開始一切都好,等過了兩天,她因為趕作業(yè)忙了點,學(xué)弟就不對勁了。上來一句“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給池瑤嚇的,連忙把人拉進了黑名單。
如果她干脆點,直接這么對江焰,也不是不行。
但她暫時不想這么做。
“現(xiàn)在認識我了?”
沒等江焰回答,她又問:“有事?”
江焰略微局促地抓了抓后腦勺的頭發(fā),“想問你,什么時候夜跑?”
“你這幾天有跑么?”
“沒有?!?
“不是說報了長跑,要練習(xí)?”
“我在等你?!?
池瑤沉著一口氣,抬手看表。
“那一個小時后見?!?
江焰很認真地點頭:“好?!?
池瑤關(guān)門的時候留意了一下他那邊的動靜,他沒有將門關(guān)上,而是席地而坐,拆起包裹來。
背部肌肉貼著棉質(zhì)T恤,不是很壯實的體型,但也看得出寬厚有力。
不知道男孩子的動手能力是不是天生就強,看他那樣,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池瑤想起自己,從小手工課就不及格。有次陽臺燈泡壞了,她愣是忍了整整半個月,直到池女士過來看她,才特地讓放假的池承過來把燈泡修好。
這一點,她應(yīng)該是隨了媽。
*
池瑤找了根白玉筷子將頭發(fā)扎起,給池承發(fā)了條消息,問他女朋友的事。
池承干脆一通電話過來:“干嘛呢?”
“喝水。聽媽說你要帶姑娘回來,閑著無聊就問問你?!?
池承那邊亂糟糟的,吵得很。
他這些天搞了個樂隊,朋友圈里最新分享的都是些搖滾音樂。
當(dāng)時池女士問她知不知道他談朋友的事,她其實是知道的。因為那女孩兒正是樂隊里的主唱,池承剛和人在一起就給她發(fā)來消息炫耀,問她漂不漂亮。
之所以不說,也只是因為池承沒說,她便懶得插一腳了。
從地下廠子里走出來,池承蹲在路邊抽煙,說:“她想去洞玉山玩兒,說那里漂亮?!?
洞玉山算是當(dāng)?shù)睾苡忻囊惶幘包c,那邊風(fēng)景好,民宿客棧集中,風(fēng)格多樣,去的游客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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