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翊然又說要帶程意去個地方。
程意這回沒再問,兩個人上了出租車。
車停在江畔,天氣挺冷,但程意的手心被周翊然捂得很暖。
江畔人并不少,周翊然垂著眼問她家里有沒有門禁。
程意手機拿出來看了眼微信,程母八點多給她發(fā)了個消息,說她在朋友家?guī)讉€姐妹都喝了酒,晚上回來得會很晚,讓她先睡。
程意回了個好,抬頭問周翊然為什么這樣問。
“可能要到凌晨才能回去?!?
她眨了眨眼,“你要做什么?”
周翊然笑起來,“等下你就知道了?!?
程意這種腦子里不少黃色廢料的很難不瞎想,但在這江邊怎么也不能?。?
她話根本沒見過腦袋過濾就脫口而出:“不行,這兒太冷了?!?
周翊然垂下眼慢吞吞地地看向她,“你在想什么?”
程意感覺自己講錯話了,裝作啥也沒說的樣子搖搖頭在微信里打字,“我和曲云緋一起去看電影了,看完電影就回家。”
發(fā)送,她還是有些心虛。
程意從小長這么大就沒怎么跟父母說過謊,屬于非常聽話的小朋友。
她一臉哀怨地向周翊然控訴:“你看,我都被你帶壞了。”
周翊然心里確實有點愧疚,但人都帶出來了,不可能就這么把她送回去。
還有兩個小時,他捏了捏程意的手,程意就一直跟著他走。
他看起來對這里也不算很熟,沿著江畔兩個人就這樣順著小道走,一家居酒屋坐落在黑夜中的松樹林里,亮著柔和昏黃的燈。
人不多,程意挑了個窗邊的位置,剛好正對著江水。
他們倆本就沒吃晚飯,點了些日料后周翊然問程意能不能喝酒。
程意說自己能喝一點。
很快溫好的梅酒先上,居酒屋里挺安靜,人們的交談聲輕細。
她覺得挺魔幻的,兩個人從今晚的音樂會聊到歐洲藝術(shù),程意才知道周翊然會彈鋼琴拉大提琴,高一時還在元旦匯演時獨奏過。
程意開玩笑說周翊然家有傳奇色彩,周翊然笑著說沒有。
周父在國家機關(guān)里身居要職,周母是個畫家,程意猜周翊然的教養(yǎng)離不開這樣的家庭的培養(yǎng),她之前一直覺得周翊然家境不凡,現(xiàn)在看來確實如此。
周翊然卻對此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一直想套程意的話想知道程意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的。
程意秉承打死不說的良好習慣,隨便糊弄,一會是我看你長得帥,一會是我看你有小說男主光環(huán),周翊然被她這明目張膽的敷衍弄得哭笑不得。
兩個人聊著聊著時間過得飛快,程意抿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穿上外套和周翊然一起出了居酒屋。
小道依然燈光昏暗,但江水粼粼,對岸是江心洲上的萬家燈火,他們下車的地方已經(jīng)聚滿了人。
周翊然牽著程意兩個人慢慢走,停在了江邊沒走近人群。
程意剛想抬頭問周翊然怎么不走了,耳畔穿了巨大的煙火聲音。
她猝不及防地抬眼,不遠處的天空中映滿了大片大片的煙花,奪目而明亮,照亮了昏暗的小道,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鋪滿了一閃一閃的碎鉆。
煙花絢爛,燈火溫暖。
小姑娘笑起來,眼睛里倒映著煙火色,抬頭看他,滿臉的驚喜沒有絲毫遮掩地表現(xiàn)出來。
他看見她眼睛里他的倒影,心跳動得越發(fā)快,他垂下頭,她順從地閉上眼睛。
他微微俯下身含住她的唇,軟而溫涼的,像她的人。
程意順著本能微微張嘴,他舌滑進她的口中,是清甜的梅酒香,到她唇齒間卻變得醉人,唇齒交纏間他看見她的臉上全是比那煙火色還要暖上幾分的紅暈。
程意矮了他不少,他扶在她腰際的手慢慢下滑到了她的臀上,輕輕往上托了托,她的唔一聲悶在了唇齒間,但他聽見了。
充滿溫情而不帶任何情欲色彩的吻變了味,程意的舌根被他吸得有些發(fā)麻,他手一下一下捏著她腰際的軟肉,她顫了顫,卻在身體緊貼間感受到了比他腰溫度更高的一根柱狀物抵在她腹部。
她不安地蹭了蹭,腿循著身體本能夾了夾,周翊然卻很快就松開她,背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