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盛離開了。
顏卉珊與崔皓兩人則到了附近的大賣場。
崔皓灰白頭發(fā),一身大理石文的Tshirt、黑牛仔褲,消瘦修長的體型讓他顯得時髦又張揚(yáng)。
顏卉珊卻是扎了一個高馬尾,一身白底粉色條紋的連身衣,秀麗又清純。
完全是不同的風(fēng)格,但同樣的男俊女俏,引起側(cè)目。
「我跟你說,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崔皓走到零食貨架上一邊說一邊拿,「這幾種才是必吃餅乾!」
「喔,」顏卉珊拿起一包紅色包裝的,微皺眉說:「這個會辣,我吃不了?!?
「多吃幾次就能吃了,」少年挑眉笑說:「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美食都是辣的嗎?錯過多可惜?」
說完,隨手又抓了一包哇沙米的翠菓子丟進(jìn)去。
顏卉珊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既然想嘗試不同的事物飲食當(dāng)然也不能一層不變。
崔皓推著購物車走著,顏卉珊在他后面,他突然一個頓住,讓顏卉珊差點(diǎn)撞上他。
視線被高瘦的少年給擋住了,顏卉珊只好從他身后探出頭來看
看到了林曉夏,只是她身邊跟著一個斯文白凈的少年,那少年有點(diǎn)眼熟。
顏卉珊想了想,喔他是B班的第一名,每次年級班獎都在前十名的其中一個,叫什么不記得了。
「你不過去打招呼?」顏卉珊轉(zhuǎn)頭看著嘴抿的緊緊的崔皓。
崔皓臉色欠佳,轉(zhuǎn)身推著購物車就閃到了另一邊,躲在貨架后面偷看著。
他見林曉夏有說有笑的和楊右廷聊天,笑容還帶著一股羞澀的感覺那是在他身邊不會出現(xiàn)的模樣。
沒一會兒,他突然看到顏卉珊出現(xiàn)在那兩人身旁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就直接略過自己朝林曉夏和楊右廷走過去。
「卉珊?你怎么來了?」林曉夏對于突然出現(xiàn)的顏卉珊很是驚訝,她身旁的楊右廷更是如此。
「我來買點(diǎn)東西,剛好看到你,就過來打招呼」顏卉珊看了一眼楊右廷,微笑點(diǎn)頭,再看著兩人問:「你們在約會嗎?」
「沒有!」
「沒有!」
少男、少女異口同聲的說。
顏卉珊笑了,沒說話。
林曉夏漲紅了臉,解釋說:「我們社團(tuán)活動是一組的,所以一起出來買東西?!?
「對,下週社團(tuán)會用到所以才一起行動?!箺钣彝⒌亩湟卜杭t。
「不用緊張,我知道了?!诡伝苌何⑿σ源?,「我先走了,明天再見。」
「再見?!?
「再見?!?
少男、少女又異口同聲的說話,兩人看了彼此一眼喜悅又有點(diǎn)害羞
顏卉珊回到了崔皓躲著那個貨架。
「你跑去那邊干嘛?」他顯然心情不太好,口氣充滿著不爽。
「那你又干嘛躲在這兒?」顏卉珊冷淡的看他一眼。
在崔皓耳里聽起來的意思是:是個男人就得面對吧?膽小鬼。
「我關(guān)你什么事?」崔皓原本想駡臟話,但想起眼前的少女,對于說臟話的他干過的事,就硬生生的改口了。
「他們同一個社團(tuán)的,在為社團(tuán)做採買。」顏卉珊看著有點(diǎn)挫敗的少年說。
「」所以,她剛剛過去是幫他問那兩人一起出來的原因?
他尷尬的笑:「喔」有點(diǎn)不好意思,剛剛的態(tài)度不太好。
顏卉珊走到貨架上看著各式各樣的醬料,然后淡淡的說:「他們互相有好感。」
「」崔皓被她后來的這一句話給搞得笑容僵在臉上。
操,顏卉珊果然有本事讓他情緒大起大落,她絕對是來克他的吧?
顏卉珊拿起一罐辣椒醬問:「這個牌子怎么樣?」既然要練習(xí)吃辣,那買罐回去沒事沾一點(diǎn)來吃也行吧?
非常直接的操作。
「操!我哪知道??!」崔皓的心情被她搞得忽起忽降,下意識駡了聲臟話。雖然,操這個字對他而言不算臟話,只是口頭禪。
只見顏卉珊將辣椒醬放回去,一大步走到少男的身前手一伸
崔皓意識到自己說了臟話,看見走過來的顏卉珊竟不自覺地后退撞上了貨架,無路可退。
少年下意識地雙手摀住自己下身的'鳥',緊張說:「你干嘛嗚」
他說不了話了
因?yàn)椋伝苌阂话涯笞∷淖?,讓他的嘴像鴨子一樣?
顏卉珊看到他摀著他自己的鼠蹊部
「」她是對他造成陰影了嗎?
明明少年就高少女一個頭,但看到她強(qiáng)勢的走過來時,崔皓就莫名其妙的退縮了
顏卉珊看著被捏成鴨子嘴的崔皓雙眼瞪著她,但手卻護(hù)著下身,這滑稽的模樣著實(shí)讓她忍不住笑了。
「呵你手干嘛護(hù)著那邊?」她顯少笑的這樣真情切意,冷若冰霜的氣質(zhì)瞬間融化成了春天的花朵似的。
「嗚嗚」少年想說但嘴開不了,他忍不住翻白眼,瞪著她像在說:你捏住我,我怎么說話?
顏卉珊讀懂了,松手。
「你、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老動手動腳?」崔皓的嘴唇上下都被捏的有點(diǎn)紅。
「我會護(hù)'鳥'你心里沒數(shù)?」還不是她上次抓著不放?。?
「呵那你別在我面前說臟話,這對一個淑女很失理?!诡伝苌阂槐菊?jīng)的說著。
「對不起欸,不對,是你」又被她帶歪方向。
「走吧!我們該結(jié)賬了?!诡伝苌和浦徫镘囎叱鋈?,沒有要停下文的意思。
崔皓抓抓頭,有點(diǎn)惱自己又被她帶偏重點(diǎn)。
而且,有哪個淑女會抓男人的'鳥'的?
崔皓沒有發(fā)現(xiàn),被顏卉珊這些舉動打亂他的思緒后,他已經(jīng)忘記剛剛林曉夏與楊右廷的事情了。
原本的失落感早被她那伸手一捏給捏的無影無蹤-
魏家-
魏崇光走到了琴房。
打開琴房的門,看到空蕩蕩的鋼琴與家具他才突然想到,顏卉珊沒來。
她總是淺眠,以往,週末她來過夜時,隔天總在天剛亮就會來到琴房,拿著書本窩坐在沙發(fā)上閱讀,一直到天完全亮
她便會彈起貝多芬的曲子做開端,讓他在早晨中被優(yōu)美的琴聲喚醒。
他會指導(dǎo)她彈琴的技巧,直到中午便一起去吃午餐
下午,他拉小提琴與她合奏,那種亦師亦友的相處模式,是他在這段婚姻里難得感覺到的自由時間。
而今,少女不在竟是讓他感到如此空洞
魏崇光很迷茫,他無法知道自己需要顏卉珊是基于什么情感。
29歲的他,人生唯一的一次愛情像是一個留疤的傷口,在他以為對方和他一樣深愛彼此時她拿了錢轉(zhuǎn)身就離去。
他失望、傷心、憤怒最后,自責(zé)自己能力不足所以才守護(hù)不了自己的愛情。
顏卉珊在他心里最空虛的時候出現(xiàn)了,她與他一樣缺乏愛與安全感兩人相互依賴太久了
久到,她對他已不再只是親友而他卻是狼狽逃避。
魏崇光坐在琴房的沙發(fā)上,看著她平日坐得位置發(fā)愣——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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