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一字一頓地問：“什么是結(jié)婚？”

唐二打絞盡腦汁地回答：“就是人到了一定年紀(jì)之后，為了和自己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所舉行的一種將彼此介紹給其他人，并且符合法律程序的儀式?！?/p>

黑桃靜了半晌，似乎在消化，然后又問：“一定年紀(jì)是什么年紀(jì)？”

唐二打頭疼地扶額，他已經(jīng)回答了黑桃不知道多少問題了——這人喝完了倒是不哭不鬧，就是問題特別多。

而且特別執(zhí)著，你不回答他就用各種方式讓你回答。

唐二打嘆息：“大概是女性是二十多，男性是三十多？”

黑桃斜眼看他：“你多大了？”

唐二打一怔：“三十五六了?！?/p>

黑桃哦了一聲，問：“那你為什么不結(jié)婚？是沒有對象嗎？”

中了一槍的唐二打：“……情況有些復(fù)雜。”

黑桃問：“你喜歡的人不存在？”

中了兩槍的唐二打：“……”

黑桃見唐二打不回答，繼續(xù)說：“你喜歡的人和別人結(jié)婚了？”

中了三槍的唐二打：“……”

見唐二打還是不回，黑桃繼續(xù)推測：“你喜歡的人……”

“好了。”唐二打長長地，長長地嘆一口氣，“我和你說就是了。”

黑桃得不到自己答案就會一直猜，而且這人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能以一種詭異的直覺猜中那個最慘痛的答案，唐二打回答黑桃問題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黑桃插得千瘡百孔，快要麻木了。

唐二打喝了一大口酒，望著空酒杯目光有些出神：“我喜歡的人……他喜歡我，但他已經(jīng)離開了?！?/p>

黑桃得到答案，又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又突然提問：“白柳會討厭和自己結(jié)婚的人嗎？”

“？?。俊碧贫虮缓谔疫@個問題的跳躍性給弄懵了，但介于黑桃問題一直很跳躍，于是他艱難地思索了片刻，試探性地給出了一個答案，“應(yīng)該……不會吧？”

“大家……一般都是很喜歡自己的結(jié)婚對象的?！?/p>

雖然唐二打很難想象白柳會和什么人結(jié)婚。

唐二打記得他之前在墨菲魔鏡里看到過白柳年輕時喜歡過人，但那個人早就被折磨死在福利院了，只能算是大魔王白柳一段無疾而終的早戀。

黑桃搭在膝蓋上的鞭子搖了搖，他坐直了身體，重重地哦了一聲，還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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