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反問:“然后玫瑰工廠就爆炸了?”
陸驛站老實點(diǎn)頭:“嗯,然后你就徹底消失了,因為這事,有段時間危險異端處理局對你的通緝令賞金開到了一千六百萬,我都有點(diǎn)動心?!?/p>
白柳斜眼看躺在床上的陸驛站:“你不覺得是我做的爆炸?”
陸驛站要真確定是白柳做的爆炸,只要他還能動彈,白柳一走進(jìn)來,保準(zhǔn)這貨就會從床上彈跳起來把白柳給當(dāng)場擊斃了。
但是現(xiàn)在陸驛站還心平氣和地躺在床上和白柳聊天,就證明陸驛站覺得爆炸這事和白柳無關(guān)。
陸驛站靜了一會兒,才開口:“我確定在玫瑰工廠屋頂上喊話要炸掉工廠的人是你,我也確定在你說完之后,不到十五分鐘,玫瑰工廠就爆炸,發(fā)生了這場危及所有人的香水泄漏?!?/p>
然后陸驛站給了一個很沒有頭腦的推測:“但我覺得這事不是你做的?!?/p>
白柳饒有趣味地反問:“為什么?”
白柳很少懷疑陸驛站的對他的推斷,陸驛站對他的熟悉度可能比他本人更甚,也從來不會對他說謊。
陸驛站說站在屋頂上那個人就是他白柳,那白柳估計那還真是他本人。
陸驛站好像是發(fā)呆般抬頭看了一會兒牢籠的頂,才回答白柳的話:“很不專業(yè)主觀臆測,我相信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p>
白柳斜眼掃他:“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還會信任我的人品?”
陸驛站慢悠悠地“誒”了一聲,轉(zhuǎn)頭過來輕飄飄地看了白柳一眼:“可不是因為這個,我可不敢相信你的人品?!?/p>
如果不是陸驛站臉上那些奇怪的紋路,他們的對話就像是平常插科打諢一樣恬淡。
陸驛站看著白柳:“但我相信你的交易道德,你在昨天和我做了十年火鍋的交易,沒必要一頓都還沒吃到的時候就去毀滅世界了,這多吃虧啊,我不信你能干出這種事兒?!?/p>
“嗯?!卑琢戳艘谎坳戵A站,“雖然我也這樣覺得,不過其他人不會這樣覺得吧?”
陸驛站笑了笑,又把頭轉(zhuǎn)了回去,語氣感慨:“的確,那天去的工廠的人員里只有我一個人這樣覺得,推測的理由太主觀了,無法說服他們,所以后面才會有對你的高額懸賞金。”
“可惜后來他們沒能撐下去,都一個一個地走了?!标戵A站神情終于變得復(fù)雜,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還能持之以恒地相信你的人,和痛恨你的人,好像都只剩下了一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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