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還沒有完全舒展的花蕾,花瓣從根部泛出一種近乎于黑紫的暗紅,往瓣的邊沿漸變成一種曼麗的玫紅,最外側(cè)的是淺色的粉,而和普通玫瑰暗綠色的卵圓形葉片不同,干葉玫瑰的心形葉片和莖上的刺在成熟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得枯黃,在采摘下的一瞬間就凋零掉落了——這也是這種玫瑰名稱的由來。
在干葉玫瑰成熟的一瞬間,所有為之提供過營養(yǎng)的莖葉都會干枯,只留下飽滿馥郁的花蕾——就像是為它濃縮后的香氣上癮著迷,卻得不到一直供養(yǎng)的人類一樣。
是一種生長過程和制備出來的香水,都極很有侵略性的玫瑰。
白柳和劉佳儀深一腳淺一腳地在花田里行走著,在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后,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往田邊走去。
劉佳儀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呼出一口氣把腰邊裝滿她剛剛采摘好的玫瑰的麻袋遞給白柳,然后癱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喝體力補充劑。
現(xiàn)在游戲里差不多是四五月的天氣,夜晚已經(jīng)不怎么涼爽了,在花田這種植物叢生濕氣很重的地方待著,會有一股子往脖頸往脊背里鉆的悶熱,尤其是他們還在一個沼澤般的花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移動摘花,完全就是在做體力活。
第165章 玫瑰工廠
劉佳儀這種小孩就不說了, 白柳這樣的成年人的襯衣也被汗水濕透了,他半蹲下來喘氣回復(fù)體力,抬手擦了一下右邊臉頰上滴落的汗水, 然后低頭用打開兩個人的麻袋里的花簡單的數(shù)了數(shù)估算了一下。
“不到一千三百朵。”白柳提起麻袋晃了晃,“按照一朵2g這樣指標(biāo)來算, 我們兩個人一起完全不休息地做一個小時, 只摘了不到三公斤?!?/p>
劉佳儀原本是雙手向后撐著在休息,一聽白柳估算的結(jié)果直接坐了起來:“這樣我們豈不是要不眠不休地做十五個小時, 才能兌換到一瓶低級香水?!”
她也算玩了不少三級游戲, 但第一次遇到真的就讓她干苦力活的——劉佳儀之前都是被全團捧著的珍稀治療師, 負責(zé)的大多也是智力活或者高端武力技能對抗,換句話說也就是奶媽或者是輔助。
沒想到第一次和白柳下游戲,就遇到這么硬核陰間的打工人劇情。
劉佳儀憋悶地往后一倒, 雙眼無神地看著夜空:“這尼瑪什么時候才是個頭??!還要干到廠長!這得打工打到哪一年去了?。 ?/p>
“我上班的時候,每天也在這樣問自己。”白柳幽幽地說道,“但后來我就知道了, 打工的盡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或者更壞, 下崗。”
劉佳儀:“……”
白柳,社畜生活和下崗到底給你留下了多大的陰影……
劉佳儀默默地坐了起來, 惆悵地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怎么弄?拿不到那個什么香水,那應(yīng)該是個關(guān)鍵性道具, 我們后續(xù)肯定要出問題。”
“我覺得不用后續(xù)了?!卑琢∠铝撕诩喢嬲?, 他的右眼中緩緩地,有一支嬌艷欲滴的玫瑰花苞正在舒展著綠色的枝葉,“我們在采摘玫瑰的過程中已經(jīng)被污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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