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說這兩箱東西是我先生要的,是什么意思?”季安敏銳地發(fā)問。
“這您就應該問您的先生了。”木柯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發(fā)上,他雙手交握放在膝蓋上,似笑非笑地看向?qū)γ娴募景?,“要問問他,為什么要縱容自己的隊員們抓了一個根本沒有犯過任何罪行的普通人,然后又對我,這個普通人的有錢人朋友,索求天價的保釋金?”
“不可能。”季安不假思索地就否認了,“蘇恙不可能做這種事!”
蘇恙的確是沒做這樣的事的。
但這并不妨礙木柯預設他做了這樣的事情,然后借此來套季安的話。
“他真的沒做嗎?”木柯不冷不熱地掀開眼皮,臉上的笑意平穩(wěn)不變,“那為什么我的朋友被抓進去了,今天晚上十點左右的時候,蘇恙的隊員還來我住的別墅里警告了我,讓我快點交保釋金,不然也要以共犯的名義把我給抓進去?!?/p>
季安握緊了放在懷里的雙手,她咬緊了下嘴唇。
今晚蘇恙的確是十點左右的時候,和她打電話說隊員突然要去富人區(qū)出一個特殊任務,而且還是一個臨時的強加下來的任務。
在和她說晚上不能回來的時候,蘇恙的語氣似乎也很無奈,言辭之中透露出案件還沒有清晰的線索,他的隊長就開始讓他們抓人了。
為什么會在一個案子,還沒清晰的時候就開始抓人……
而且蘇恙說最近他們的隊長狀態(tài)不太對,抓了很多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人……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桌面上的兩箱金條上,木柯順著季安的目光從善如流地打開了箱子,燦金色的光芒頃刻就鋪滿了季安的眼底。
然后季安就像是被燙傷了一般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身側(cè)的拳頭攥緊,猛地站起來在房間里神經(jīng)質(zhì)地來回走動著。
“不可能!”季安胸膛劇烈起伏著,她閉上了眼睛不去看茶幾上的金條和沙發(fā)上的木柯,“蘇恙不是這種人!你把金條拿走!”
“你們最近的經(jīng)濟狀況很不好吧?這棟二手房已經(jīng)不太安全了,你們早就有換新房的打算,但資金跟不上,畢竟一個新生兒的花銷太大了?!?/p>
就算是閉上了眼睛,木柯的聲音也清晰地,源源不斷地傳入了季安的耳朵里:“一個孩子的誕生會讓你們的思維和價值觀都開始轉(zhuǎn)變,夫人,你在和當母親之前也有很大的不同了吧?為了你的孩子,你會愿意做很多之前你根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不是嗎?”
季安的呼吸開始變快,她的指甲掐入手心。
“你怎么能確定你的先生就一定沒變呢?”木柯的語調(diào)下沉,變得循循善誘,“就算他沒變,萬一他的頂頭上司變了呢?萬一他周圍的人變了呢?或許他不是心甘情愿地做的這些事情,但其他人都做了,他不得不同流合污,這種事情也很常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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