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猛得一用力,在一種讓白柳忍不住瞇眼的劇烈酸痛中把他的下頜給卸了下來,唐二打有點嫌棄地用他用來裝煙的塑料袋套在手上,兩指粗魯伸入了白柳的舌下,這個動作讓白柳的眉頭擰起,然后唐二打的動作一頓。
“沒有?”唐二打眉頭一皺,到現(xiàn)在這個一直對白柳都表現(xiàn)出一種了如指掌的了解度的奇怪隊長第一次面對白柳出現(xiàn)了一種意料之外的驚訝神色。
“你其他的時間線被我抓了之后,都是藏在舌下的,怎么會沒有?”唐二打嘖了一聲,他把自己的手從白柳的口腔里拿了出來,臉上露出那種非常惡心的神色甩了甩手,“你該不會吞下去了吧?你在其他的時間線里不會做這種不符合你反派行為美學(xué)的事情的?!?/p>
唐二打把塑料口袋隨手丟到一邊,故意很大力地把白柳的下頜給裝了回去——清脆的咯嘣一聲脆響,聽著就很痛。
但白柳并沒有如唐二打所愿地露出因為疼痛而顯露的懦弱神色,白柳只是動了動下頜適應(yīng)一下,就很冷靜地抬頭問唐二打:“其他的時間線?你的個人技能是時間穿梭?你抓了很多次其他時間線的我?”
“我的個人技能不是時間穿梭,時間穿梭這這里一個高危險等級的收容物的能力,或者換句話說,是游戲中一個神級道具能力。”唐二打又懶散地大張開手腳癱在椅子上,他把腳翹起來放在桌子上,頭枕在椅子的靠背上,頭側(cè)向一邊沒有看白柳,“我在某個時間線里贏過一次聯(lián)賽,得到了一個愿望,然后游戲就根據(jù)我的愿望獎勵了我這個道具。”
唐二打用切牙咬著沒點燃的煙,目光微醺:“這個道具可以隨時讓我在不同的平行時間線里跳躍,每當(dāng)我對某件事感到不滿意或者后悔的時候,我就逆轉(zhuǎn)時間去改變?!?/p>
“我以為我是逆轉(zhuǎn)時間,但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并不是,我是身處于平行時空的不同時間線,我并沒有回到我原來所在的時間線里?!碧贫蜣抢燮ぃ捉乐鵁燁^。
他說道這里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但很唐二打就恢復(fù)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打著彎轉(zhuǎn)頭回去看著白柳,“而很有意思的是,白六,你在我經(jīng)歷過的所有的時間線里,都一定會成為我們異端處理局的最大死敵?!?/p>
“因為在所有永恒連續(xù)的時間線里,你注定會變成邪神塔維爾的唯一的信徒。”唐二打從自己的腰上掏出一把槍,眼神就像是還沒清醒那樣朦膿,但舉起槍的姿勢卻很穩(wěn)。
他平舉槍支對準(zhǔn)了白柳的右眼:“然后你這個為了錢不顧一切的惡魔,利用自己信仰的邪惡神明,在我經(jīng)歷過的幾乎所有時間線里,把世界變成充滿邪物的地獄?!?/p>
“你用自己邪神的信徒的身份,制造各種可以用來斂財?shù)男拔?,你用天價拍賣可以映出人內(nèi)心恐懼之物的鏡子,讓無恥之徒偷盜之后在市場上不斷地流通高價反復(fù)販賣,你把塞壬的魚骨放在門票最高檔的博物館里展覽,讓觀賞者為腐爛的美麗人魚瘋癲癡狂,你販賣給有錢人最昂貴的救命良藥血靈芝,微笑收取這些吸食兒童鮮血活下來的鬢狗的報酬?!?/p>
“還有這個讓所有人癲狂凋謝的玫瑰干葉瓦斯。”唐二打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裝在那瓶小小的玻璃瓶里的香水,“你讓它泛濫之后,不斷地提升它的售價,讓買不起的窮人絕望地在玫瑰消散的香氣里凋謝在無人造訪的路邊,而能承擔(dān)的富人眼中的玫瑰歡欣盛放在金碧輝煌的殿堂?!?/p>
唐二打用大拇指打開的保險,食指放在扳機上,他直勾勾地盯著著白柳的眼睛,眼神有種刺一般的銳利:“你和游戲一樣,是個收買人類靈魂,為了自己利益這個世界傾倒邪惡之物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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