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蹲下來拍了拍小白六的肩膀:“就算最后苗飛齒不偷襲我,你這具身體,或者是尸體也撐不住了?!?/p>
白柳用病號服的袖口擦拭白六嘴邊不停往外流的,就像是血液的東西,但小白六已經(jīng)沒有血了,已經(jīng)被抽干了。
白柳用一種好像在嘆息又好像在夸獎的語氣對蜷縮起來的小白六說:“精神值歸0異化強制爆發(fā)的狀態(tài)對你的身體消耗太大了,你最后一次揮出鞭子的時候,我感覺你的狀態(tài)就下滑的很嚴重了,已經(jīng)很逞強了,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錢我會給你的?!?/p>
小白六用黑漆漆的眼珠子看著白柳,他嘴里還在滲“血”,說話因為嗆咳有點斷斷續(xù)續(xù):“……我雖然已經(jīng)死了,但你給我的錢,我不要冥幣!”
白柳:“……”
你的關注點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背后一直跟著的大小木柯扶著意識模糊的劉懷過來了。
小木柯一看到小白六擠開了白柳這個討厭的投資人,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眼淚流得比小白六的血還快,他伸出手似乎想摸一下小白六,但在觸碰到小白六冰涼的體溫的一瞬間,小木柯就像是這冷冰冰的溫度灼燒了一般迅速收回了手。
他的眼淚掉得更快了,哭得鼻涕都要流出來了:“嗚嗚,白六,你怎么樣了?”
“咳咳,還好,死得不算痛苦,劉佳儀給了我一個痛快?!毙“琢裆卣f。
聽到劉佳儀的名字,意識迷蒙的劉懷勉強抬了一下頭,他喃喃了兩句劉佳儀,不過幾秒之后眼神又渙散開,失去了焦距頭低了下去。
白六把眼神移了過去:“這是劉佳儀要救的那個哥哥吧?你們已經(jīng)把人搞成這樣了?以她那個報復心,她絕對會弄死你們的?!?/p>
“不是我們想把他搞成這樣的,這是生命值的下降和精神值暴跌之后的后遺癥,現(xiàn)在這樣都是我們一直喂精神值漂白劑保持的一個狀態(tài)了?!蹦究陆忉尩?,他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p>
“我覺得不光是我們導致的?!卑琢哪抗鈱ι狭税琢?,他不緊不慢地說,“這不就是劉佳儀想看到的嗎?她的哥哥終于如她所愿地為她付出一切,而且比起她先殺死我們來講,她應該更會想法設法吊住劉懷的命吧?”
白六定定地看向白柳,突然嗤笑一聲:“這就是你當初把硬幣給我的原因?為了讓劉佳儀看到你把最重要的游戲管理器給了我,讓她以為你們真的徹底放棄了【投資人】那一方的通關方案,然后讓她以為她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就是劉懷為了她徹底放棄自己的性命那樣愛她,從而在逃跑的時候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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