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快這個事情就被福利院的其他小孩告發(fā)了,那個福利院的院長驚恐又恐懼地看著他,就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當(dāng)然白柳,那個時候他還叫白六,因為自己【上不得臺面】的血腥的各種愛好被院長和老師們所畏懼議論著。
她們看著白柳的眼神,就是那種【啊我就知道,你終于做出了這種事情】厭惡又害怕的眼神。
說實話,白柳享受這樣的眼神,但很快他就受到了懲罰。
白柳瞇著眼睛,有些迷蒙地回想著——好像是把他的頭摁進(jìn)什么東西里,他不太記得了,總是就是滿是水的一個容器里,一邊打罵他一邊尖叫著叫他下次別再這樣做了,他弓著身子嗆著水,柔順地同意了。
但是那些驚慌失措的老師們就像是好不容易抓到了機(jī)會懲治他一般,她們并沒有簡單地放過他這個她們口中的小惡魔,又輪番淹了他一會兒,才精疲力盡地興致而歸,好像是教育了一個迷途知返的殺人犯般興致勃勃地離開了。
也被淹了一個下午陸驛站喘息著并排地躺在地上,他旁邊躺著被淹得奄奄一息的白柳,或者說是白六的旁邊,他那個時候還沒有改名字。
因為陸驛站這位舉世罕見的大傻子,在老師接到其他小孩的告發(fā)之后,逼問到底是誰干了這種壞事的時候,陸驛站站出來替白柳背了鍋,主動承認(rèn)是他干的,請老師罰他——這貨甚至都不知道白柳干了什么,特別爽利地就幫白柳背鍋了。
但可惜的時候陸驛站這蠢貨一片自我奉獻(xiàn)式的好意并沒有得到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告狀那個小孩卻咬死就是白柳做的壞事不放。
最終的結(jié)果就是白柳和陸驛站這個幫忙遮掩但其實什么都沒干的【共犯】,都被老師狠狠懲罰了。
就算都被罰,陸驛站是個出了名的乖小孩,老師都很喜歡,他本來不會被懲罰得這么厲害,但他不肯走,老師要罰白柳多久,他一定要留下來陪著白柳多久,這位老實憨厚的乖孩子眼睛發(fā)紅地蹲在白柳旁邊,像一頭拉不動的頑固小牛,誰來讓他走都不走,也不反抗,也不罵人,也不阻止老師折磨任何人,就是不走,就直勾勾地盯著被淹得直嗆咳的白柳。
白柳被摁進(jìn)水里,陸驛站就把自己的頭埋進(jìn)水里,去看水下掙扎的白柳,著急地說馬上就好了,你再堅持一下白柳,馬上就完了。
我在的,白柳,陸驛站在水下就像是在嘶吼一樣說,我相信你什么壞事都沒有做!
白柳在水下看著因為說話嘴里咕嚕咕嚕冒泡的陸驛站,看著陸驛站那張在水里焦急發(fā)慌地對他說話的臉,氣泡咕嚕咕嚕地從陸驛站嘴巴里冒出來,白柳被折磨得有點想笑,他也的確笑了——他其實根本聽不到這傻子和他說了什么,也搞不動這個傻子對他毫無根據(jù)的相信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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