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儀終于失去所有力氣,從苗高僵的背上滑落,她的小臉上沾滿血污,求生欲讓她下意識地抓住了苗高僵的腳,苗高僵被絆了一跤,正好摔到了苗飛齒身上,這兩個人摔了一跤之后,苗飛齒順勢就把身上的木柯給甩了出去,罵罵咧咧拉著小白六就想走。
“沒有用處的人你帶著干嘛!”
“快走吧白六!他們跟我們根本不是一類人!”
一切在小白六的眼中都變得像是慢鏡頭一樣緩慢,他急促的呼吸聲,腳踩在沙地上的沙沙奔跑聲,背后越發(fā)靠近的老師的大聲叱罵,她們揮舞著手上不知道什么東西靠近了他們。
被扔在地上木柯惶恐的,害怕地伸手向他求助的臉,和劉佳儀滿臉都是血,仰著頭看向他無意識叫哥哥的臉,和苗飛齒和苗高僵陰沉冷漠,咒罵這兩個拖油瓶的扭曲臉在小白六的眼中以一個奇特的分界線,就像是他曾經在看過的卡頓的露天老電影的鏡頭般,在他的眼前不斷地以一條【好孩子】和【壞孩子】的界限反復播放著。
如果他停下,那么小白六應該就是個好孩子;如果他逃跑,小白六應該就是壞孩子。
按照世俗的定義來講,似乎就是這樣界定孩子的好壞——小白六有些恍然地想到。
但他本來就是一個壞孩子啊。
不過另一個他好像不是這樣覺得的,哦,還給他起了一個奇怪的新名字——白天的白,柳暗花明的柳。
【你要到了成年才能有選擇做壞人的權利】
【現(xiàn)在的話,還是把壞人該做的事情讓給我吧,我會為你承擔其他后果的】
……我……答應了會幫他救劉佳儀和木柯,并且他給過我報酬了——小白六的右手握住自己胸前的那枚硬幣狀的游戲管理器,這就是白柳給他的報酬。
【我的身份是流浪者,作為一個流浪者,你需要做的就是遵守和任何人的交易,包括和我的】
小白六的意識從很遠的地方飄落回來,這些似乎很長的思考片段在他腦中似乎只有幾個毫秒就完成了,小白六剛被苗飛齒扯著走,他就頓住了。
苗飛齒驚詫地回頭看小白六。
“停下?!毙“琢鶡o比冷靜地說,“回去把木柯和劉佳儀背起來。”
苗飛齒以一種驚愕到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小白六:“你瘋了吧白六,我他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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