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纏繃帶的動作頓了一下。
黑桃的嘴被纏在繃帶里,也不休息,還叭叭地,甕聲甕氣地開口:“你剛剛看我的樣子,感覺想親我……”
白柳扯住繃帶猛地一拉,扯得黑桃毫無防備地向白柳這邊走了兩步,白柳面不改色地收緊繃帶,向上蒙住了黑桃的眼睛。
黑桃緩緩冒出一個問號:“我眼睛上沒有傷口,不用纏……”
“你再說一些亂七八糟的?!卑琢吞@地開口,“等下眼睛上就有傷口了?!?/p>
黑桃雖然不清楚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但是一種莫名的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最好不要說話了,于是他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一言不發(fā)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地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黑桃被蒙住了眼睛,他看不到白柳的神情,但他感覺得到白柳突然向他走進了一步,呼吸聲略微急促了一瞬,然后好像是踮了一下腳,很快,白柳溫熱的呼吸很輕地落到他臉上——
白柳隔著繃帶落下了一個吻,語氣很淡:
“你現(xiàn)在是個合格的紀念品了,獎勵你的?!?/p>
逆神登出了一下游戲,等再登回來,就看到殺手序列休息室茶幾旁邊三個人凝重地揣著手相對而坐,像是在看什么關乎生死的重大會議,而靠著陽臺的沙發(fā)上躺著一動不動,正面朝下的黑桃,看著宛如一具尸體。
這奇特的氛圍仿佛在給因公殉職的黑桃開追悼會。
逆神踏入休息室的步伐都小心了起來,他大膽地發(fā)揮了一下自己的想象力:“怎么了?黑桃非禮白柳被活活抽死了?”
柏溢沉重地抬頭看向逆神:“比那還要嚴重得多?!?/p>
“我不知道白柳給黑桃說了什么,導致他出現(xiàn)了重大的自我認識障礙。”廖科連連搖頭嘆息,“我給黑桃做過一輪心理輔導了,但還是沒有改善?!?/p>
柏嘉木臉色青紫地握拳做了總結(jié)陳詞:“談戀愛,好可怕。”
聽到這里,逆神反而不急了,他坐下喝了一口茶,才繼續(xù)問:“黑桃回來發(fā)生了什么?”
柏溢目光沉痛地開始回憶:“黑桃一回來我就覺得壞了,眼神都是渙散的,手上拿著一堆帶血的繃帶啊,臉上還有一道大口子,也不知道白柳這個畜生對他做了什么。”
“不光這樣,他回來就滿臉是血,直勾勾地盯著我們,逼問我們什么東西臉上會纏滿繃帶?!?/p>
“我就和黑桃說臉上纏滿繃帶的應該是木乃伊?!卑丶文久媛逗蠡?,“我不該和他說的?!?/p>
廖科看向逆神,無奈地攤手:“然后黑桃就說自己不做蜥蜴,要做木乃伊了,我說你不太可能做木乃伊,那個辦法太殘忍了,然后他一定要做木乃伊,我們不愿意告訴他做木乃伊的辦法,他就賭氣一直倒在那邊沒動呢,我們拿他實在沒辦法,只能等你回來給他做做思想工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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