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溢就像是一個女兒第一次出去約會的媽媽,焦慮地在殺手序列門口背著手反復(fù)踱步。
“這怎么還沒回來啊……”
柏嘉木看得眼暈,不耐煩地開口:“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坐下等?”
“我們公會的扛把子要去做替身了?!”柏溢轉(zhuǎn)身過來支出雙手一副三觀盡毀的暴漫臉,“你讓我怎么冷靜?!”
“黑桃怎么可能去做替身,他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但還是挺傲的?!卑丶文竞V定地下了定論,“你少操亂七八糟的心,估計白柳攤牌,黑桃和他打一架就回來了?!?/p>
柏溢被反駁得語塞,決定拖人下水:“逆神,你覺得黑桃會怎么做?”
逆神正微瞇著眼背靠在陽臺的圍欄邊吹風(fēng),聞言迷茫地側(cè)過頭來,仿佛什么都不懂地笑笑:“感情這種事,還是要看當(dāng)事人吧。”
柏溢已經(jīng)能洞悉逆神打哈哈的那一套話術(shù)了,雙目犀利地追問:“我現(xiàn)在不想看當(dāng)事人,我就想聽你這個局外人的看法。”
“我的看法嗎……”逆神摸了摸下巴,“我覺得白柳要的不是黑桃,和他已經(jīng)喜歡上黑桃并不矛盾。”
柏溢被迅速繞暈:“哈?什么意思?”
逆神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瞇瞇地彎起眉眼:“就像是十八歲的某人嘴上說著絕對不會把自己手里的冰激凌給出去,最后還是給了一樣?!?/p>
“只是他現(xiàn)在不記得了而已?!蹦嫔窕剡^頭,看向窗外,目露回憶,“但我覺得這次他還是做出和之前一樣的選擇。”
“因為向白柳要冰激凌的是同一個人。”
黑桃望著白柳,他認(rèn)真地問:“我是紀(jì)念品,你就不可以喜歡我了嗎?”
白柳一靜,很快別開眼神冷靜闡述:“給紀(jì)念品的感情和給人的正常感情完全不一樣,會低一等?!?/p>
“我應(yīng)該不算人?!焙谔翼樌沓烧碌亟邮芰诉@個邏輯,他直勾勾地盯白柳,向前一步攥住白柳的手腕,“那你現(xiàn)在你可以喜歡我了。”
“用喜歡紀(jì)念品的方式?!?/p>
白柳沉默下去,他想從黑桃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黑桃攥得很用力,一副不得到答案就死不放手的樣子。
白柳別過臉,語氣越發(fā)冷淡:“你也不算一個很合格的紀(jì)念品?!?/p>
“那我哪里不合格?”黑桃湊得很近了,頭低著貼在白柳耳邊,“你夸過我的身材不錯,那是哪里不合……”
“夠了?!卑琢靥牌鸱艘幌?,他打斷了黑桃的話,“我不想……”
“是臉嗎?”黑桃緊追不放地問,他用左手用力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臉,略微困惑地研究自己的五官,“我長得不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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