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志猶豫地開口,“我總覺得哪里有問題,今晚有個飛車族說自己兩年前襲擊一個女人,碾到腸子都出來了,我印象里也有這個女人,但我不記得她的臉了。”
楊志抬起頭來看向孔旭陽:“我是記憶技能,很難忘記誰的臉的,孔哥,我懷疑是不是有人篡改過我們所有人的記憶?”
孔旭陽不耐煩地?fù)]揮手打斷他:“不可能,篡改所有人的記憶?你開玩笑呢,要是誰有這種技能,已經(jīng)不是玩家,是神了?!?/p>
“別說東說西了,先進(jìn)村。”
孔旭說完,拉著楊志走上了撒滿紙錢的泥路,往炊煙繚繞的山村里去了。
突然一陣陰風(fēng)襲來,一陣似哭似笑的詭異嬉笑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孔旭陽和楊志在泥路上留下的兩串腳印后跟緩慢地印出了一個倒三角的小腳印,似乎有什么東西跟在他們后面,循著他們的腳印一個一個地踩下去。
泥路旁落雨后飄滿浮萍的堰塘忽然搖動了兩下,幾個水泡咕隆冒出,又是一陣扭曲的笑聲從水底傳來。
大紅的囍袍和白色的壽衣在水底若隱若現(xiàn)地蕩動。
另一方。
白柳拖著掉在自己胳膊上的牧四誠,沿著泥濘的山路走到了陰山村的門口。
泥路上撒滿了白色的往生錢,越到村口就越密集,最后黃色的土路都被大量的紙錢給鋪白了。
白柳抬頭望向村子里,村子里籠罩在一片迷離繚繞的白霧中,天色又極為昏暗,這樣打眼一看根本看不清遠(yuǎn)處的事物,能看清的只有近處七八戶房子。
這七八戶房子的房門都是大開的,房門里黑黝黝,感覺時不時有人影晃動,有腳步聲,但白柳細(xì)細(xì)看去,又什么都沒有。
房門正對,或者旁邊都規(guī)規(guī)整整地擺了一堆瓜果蔬菜,放了一只水碗,水碗旁邊有一堆還沒燒干凈的黃紙紙錢,水碗里倒著兩支還沒點完的紅色蠟燭。
紅蠟燭融化的蠟燭淚滴在水碗里,在水碗的表面凝結(jié)成一層暗紅色蠟層,上面還飄著一些黑色的紙錢灰。
房門正對的小院子的樹上掛了很多鞭炮,也是因為這個,地面上到處都是鞭炮炸完之后的紅色炮筒,現(xiàn)在落了一場雨之后,已經(jīng)被泡得肥軟了,爛爛地融在地里,空氣中飄蕩著一種濃郁油膩的香油味道。
一看就是大量祭祀之后的場景。
白柳打量完之后,提步走進(jìn)了陰山村。
牧四誠在進(jìn)到陰山村之后就死死地貼在白柳旁邊,寸步不離。
白柳走過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打開的門突然被猛地關(guān)上,緊接著大開的窗戶也一扇一扇地飛速關(guān)上。
白柳進(jìn)入村子就像是給了這個村子一個信號一般,隨著他往里走,他每路過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就會飛快地關(guān)起敞開的房門和窗戶。
“砰砰砰”地關(guān)門關(guān)窗的劇烈聲音不停響起,也能聽到有人咚咚咚在房間里跑動著去關(guān)門關(guān)窗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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