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比媽媽離開之后。
“你很珍惜你的母親,為了保護她專門?送她來?看我,你對她很好?!奔t桃頓了一下,“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你了呢?”
“她為什么要離開我?”菲比反問。
“她死亡了?!奔t桃很輕地說。
“是什么讓她死亡的?!狈票葐枴?/p>
“疾病,這座島,她的信仰,很多人。”紅桃回答,“人都是很脆弱的,很輕易就會死亡?!?/p>
“如果是疾病,我會治愈,如果是島,我會炸毀,如果是信仰,我會讓她更?改。”菲比倨傲地抬起頭,她眼神?里是一如既往的強勢,“什么讓她死亡,我就摧毀什么。”
“……如果……”紅桃抬起頭,他紫色的眼眸里有很多情緒,語氣輕得就像是島外的雨,“是她自己呢?”
“如果她自己不想活了呢?”
——突如其來?的疾病,每次按時的衰敗,最后早已接受的告別,早已準備好的遺言,就像是一臺被她排練了無數次的舞劇,在他面前上演落幕。
紅桃很輕地重復了一遍那句話:“如果是她自己,選擇死亡了呢?”
菲比被噎住了,她難得地卡了殼。
那天下島的時候,菲比也?沒有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她被紅桃送下了島,她回頭看著站在風雨飄搖的天空之島邊緣那個穿著寬大外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男人,紅桃的眼神?穿越了黑夜里的風雨,落在了正在上船的她們身上一瞬,然?后又寥落地移開了。
——似乎是他也?在期盼從她身上找到一個答案。
那天回去之后,她的母親告訴了她紅桃的事,最后只是嘆息一聲:“我認識紅桃的媽媽,那是個很好的人,只是……”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那樣生不如死地生存?!?/p>
那你呢——菲比想問這個問題,但她最終沒有問出口,因為她也?不知道問題的答案是什么,她聽了才會滿意?。
很快,這個菲比遺忘腦后的問題以一種出乎意?料的尖銳形態(tài)出現在了她和她母親面前。
丹尼爾在試煉任務當?中失蹤了,他的父親發(fā)了大火,幾乎是動員了整個家族的力量,卻?也?再也?沒有尋覓到丹尼爾的蹤跡,在清掃完外面的可疑敵家之后,她疑心過重的父親很快將矛頭對準了家族內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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