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提坦的暗號是,如果教皇宮這里起了不同尋常的暴風雨,提坦就沖海邊進攻,直接錘爆教皇宮正廳。
本來他想用一種和風細雨的方式來解決這一切的,看來那位教皇還是擔待不起,只能用【暴風雨】來解決了嗎?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那個怕死到緊閉教皇宮正廳大門的教皇打開門,用如此高的規(guī)格接待的客人到底是誰?
齊一舫視線移動看向教皇宮正廳,他陷入了沉思。
教皇宮正廳內(nèi)。
見被守衛(wèi)迎入內(nèi)的白?柳,在看到白?柳正臉的一瞬,教皇激動地,顫顫巍巍地從神座上走?了下來,他停在離白?柳兩米的地方,姿態(tài)非常恭順卑微地往下了身軀,揚起右手行了一個脫帽禮。
“居然真的是您!”教皇抬起頭來,他眼眶里都有淚水了,跟在白?柳身后?一步一頓地將?他帶上了神座,站在神座下放的臺階上,教皇無比謙卑地彎腰說,“請您坐在神座上,整個教皇宮除了這里,已?經(jīng)再?沒有配得上您的位置了?!?/p>
“這不是你的位置嗎?”白?柳垂眸,語氣里沒什么情緒地反問,“你讓給我了,你坐什么地方?”
“神明?之前,凡人無位。”教皇仰起頭來,他緊緊攥著自?己手里的帽子,望著白?柳的眼中是一種虔誠又癲狂的信仰,“這還是您教給我的,您忘了嗎?”
“我們這些信徒在您的面前,是不配入座的!”
白?柳不客氣地坐下了,他單手手肘靠在扶手上,撐著臉,眼眸半闔,語氣平和地詢問:“你見過我的正臉?”
“一次偶然,有幸得見?!痹谝姷桨?柳的正臉之后?,教皇絲毫不懷疑白?柳,他回憶著,“我向您許愿的時候,您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容顏。”
白?柳可有可無地一點?頭,語氣淺淡地問:“你天?空之城的鑰匙呢?”
“哦!”教皇不疑有他,畢恭畢敬地將?自?己手上視若生命的權杖雙手獻上,有些忐忑地詢問,“這鑰匙我用了幾十年?了,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需要?修繕嗎?”
白?柳垂下眼簾,看向被放在他手心?的這根權杖。
木質(zhì)的浮雕權杖上爬滿深海的不明?生物的巨大觸手,觸感凹凸不平,觸手環(huán)繞而上,攀到頂端,頂端懸浮著一顆發(fā)出銀藍色光亮的渾濁寶石。
寶石溫潤的光暈凝成一束倒映在白?柳漆黑無波的眼瞳里,就像是一道從夜幕當中被撕出來的宇宙裂隙。
——是白?柳曾無數(shù)次見過的,白?六從里面踏出的銀藍色裂隙。
見白?柳只是不言不語地打量著權杖,教皇緊張地雙手握在一起,吞咽口水,再?次詢問:“是,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需要?您親自?動手修繕嗎?”
“不對?的地方嗎?”白?柳似有所悟的聲音輕聲響起,他隨意地靠在對?他來說有些大的神座上,雙腿交疊,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教皇,姿態(tài)和眼神都顯得那么漫不經(jīng)心?,語氣的末尾甚至帶出了些笑意,“這個權杖的確是有改修繕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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