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已經(jīng)凸了起來,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在陸諍泛著緋色的俊臉映襯下尤為顯眼。葉萱垂下眼簾,手指輕顫著,還是將那根硬起來的大家伙放了出來。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陽具了,陸諍的肉棒就和他本人一樣,雖然生的粗長,但奇異地并沒有雄性特有的那股侵略意味。顏色是淺淡的肉粉,圓圓的龜頭在空氣中輕微彈跳著,倒顯得有些可愛。
沒來由的,葉萱想到了另一個男人的陽具。那是和陸諍全然不一樣的猙獰巨物,和即便硬起來都似乎溫和無害的陸諍不同,光是在腦海里勾勒出那根碩長肉棍的樣子,葉萱就覺得雙腿發(fā)軟,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她一時走了神,看在陸諍眼中,便是妻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那話兒。男人清了清嗓子,只覺得喉頭發(fā)干:“娘子……”
葉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將陸諍的褲子褪到膝彎,分開雙腿跨在陸諍身前,開始解自己的衣裙。因?yàn)樯眢w不好,他們夫妻倆的房事一直都由葉萱引導(dǎo)。原身是家教謹(jǐn)訓(xùn)的耕讀人家出身,哪里會做這種有違女則的放蕩之事,他們兩人的洞房花燭之夜,完全是混亂不堪的。后來相處日久,她也慢慢放開了些許,但若是沒有陸謹(jǐn)?shù)穆豆钦{(diào)教,恐怕她也做不到對男人的陽具能坦然相對。
可憐陸諍被蒙在鼓里,看著妻子解開了褻衣,露出薄衫遮掩下的鵝黃色小兜兒,那肚兜根本遮不住少女高聳的玉乳,雪膩的乳肉從肚兜邊緣漏出來,欺霜賽雪似的顏色幾乎要晃花陸諍的眼。他額上早已有汗珠滲了出來,蒼白的面色因?yàn)榍橛?,透著病態(tài)的緋紅。“娘子,你好美……”陸諍呢喃著,只能緊咬牙關(guān),才能忍住幾欲噴薄的射意。這一次,他不住地粗聲喘息,這一次一定要忍住……
他的手落在了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溫軟滑膩的觸感讓陸諍愛不釋手,他輕輕摩挲著,腿間的肉棒彈跳得越來越快。不行,快……快到了……快感已經(jīng)強(qiáng)烈到讓陸諍頭腦發(fā)昏的程度,不能射,不能射!噗嗤一聲,葉萱還在解褻褲的腰帶,一股白濁激射而出,盡數(shù)濺在了她的手背上,而陸諍的陽具也迅速疲軟了下去。
“夫君……”
屋子里安靜了下來,陸諍疲憊地倒在引枕上,大口大口喘息著。他不敢去看娘子的臉,少女臉上的神情像是憐憫,又像是寬慰,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你去歇著吧。”不知過了多久,陸諍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萱下了床,默默地幫陸諍清理干凈下體,穿好衣服,甚至還幫他掖好了被角。等到關(guān)好身后那扇門,她終于支撐不住,捂著臉蹲在地上低聲啜泣了起來。
是的,陸諍沒有辦法行人道。洞房的那一晚,葉萱就知道了。他們試過了許多次,每一次,都是這樣狼狽的收場。她知道陸諍有多努力,越是清楚,越是心酸痛苦。這痛苦又和背叛的愧悔夾雜在一起,每一天都讓葉萱仿佛背著千斤重的枷鎖,連呼吸都拉扯著心臟。
會愛上陸謹(jǐn),大概是走投無路之下,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吧。明知道那個男人有多冷酷,明知道他對自己毫無愛意,她還是像撲火的飛蛾般,一步一步,沉淪進(jìn)了永無往回的黑暗中。
葉萱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陸諍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這時候,下人們早已去休息了,寂靜的庭院里,只有她孑然一人,和幽微清冷的蟲鳴。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忽然,她聽到了極輕的腳步聲。
“哭什么?!辈恢罏槭裁?,男人的聲音并不像往常那般透著蔑然。葉萱下意識地抬頭,一只胳膊伸過來,強(qiáng)硬地將她扯進(jìn)了懷中。
那懷抱是堅(jiān)實(shí)而火熱的,少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好像被那熱意滲透,冰冷的身體也溫暖了起來。陸謹(jǐn)捏住她的下頜,似乎在打量她臉上的淚痕。那雙透著烏金的黑色眸子看不出情緒,他扯了扯嘴角:“你在為他哭?”